他说的混，锦书听得不解：“你想说什么？”

    承安捋了半天，也没叫自己顺当，终于瞧着她，有些气馁的：“那个越女，同我没什么关系……”

    “你变得倒多些，”他不说话，气氛不免有些怪异，锦书静默一会儿，：“瞧着也是成年男的模样了。”

    久久不曾见过的人，骤然现在前，锦书不免有些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许是南越的日太烈，他面颊已是朗的麦，双眸狭，目光同天上太一样，辣的吓人。

    跟他心里的那个影，一模一样。

边有人照顾，也是好事，”锦书先是一愣，随即释然而笑：“只可惜越女份所限，怕是得不到什么正经名分。”

    对于锦书而言，那已经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早就没有提起的必要，往凉亭里走了一步，她：“外，咱们来说话。”

    五年过去，他变了，她却还是从前的样。

    他低声：“你…

    “得不到就得不到呗，楚王殿这样的份，叫她个侍妾也是抬举。”

    “罢了罢了，他也不小了，便叫他自己拿主意去，”锦书虽担着嫡母名，却也不好去细继房中事，摆手：“吩咐人送些东西往他府里去吧，也是安抚。”

    近乡怯，此前承安心中有过千言万语，到了这会儿，反倒说不了。

    六月的太毒辣，锦书等闲不愿门，承熙倒是不怕，冒着日，往何公府上去了。

    承安骤然见到她，嗅到她上淡淡芬芳，只觉都有不听使唤了：“当初沈家叛逆，事结束之后，我才收到消息，吓一冷汗，好在……”

    这句话一说，似乎提醒了承安什么，他嘴动了动，有些匆忙：“我那个侍妾，不……我是说，别人说的那个我的侍妾，她不是……”

    午歇过后，锦书往外边去透气，打着团扇，将将了凉亭，就听一阵稳健步伐声传来，正在想是哪个侍这般冒失，一回，却是承安。

    千万次现在梦里的人，却现在自己前，承安如何说得一个不字，跟在她后，亦步亦趋的去了。

    好在你没事。

    “好，”锦书莞尔一笑：“怎么会不好？”

    不怎么说，承安能放当初的心思，另纳他人，总是好事。

    老人家儿女双全，只是女儿嫁，儿去年外放，老夫妻在家相对，终究寂寥，承熙时不时的跑过去玩，倒也添几分闹。

    “你……娘娘，”顿了好一会儿，他才：“这些年还好吗？”

    红叶原也是官家，在元殿的时候，也是女官份，只是后来被圣上指给锦书，方才了掌事人，骨里对于番之女，并不是很瞧得上：“再说，楚王殿府里还没人呢，她若是生嗣，便是一份的造化。”

    承安了许多，宽肩，态健，站在面前时，竟要她抬去瞧才行。

    他走的时候，面上还有少年的隐约稚气，岁月如刀，却将那些一一抹去，不复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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