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却是锦书，而非圣上。

    她很清楚圣上的脾气，也了解承安夫妻的意，要说是承安自己献妻于圣上，或者说姚氏主动献媚于圣上，可信度都很小。

    联系到此前承安被派遣江南，以及圣上在前朝对于姚家的回护，她便知，这事儿是圣上自己主导的。

    那是御极多年的天，权柄在握，决定了的事，绝不会更改。

    至少，她不是那个能够叫圣上更改主意的人。

    在圣上将一切遮掩住的时候冲过去将一切掀开，死的只会是她，被圣上厌恶的也只会是她。

    贤妃只是傲，但并不是蠢。

    生生将这气咽去，她：“不必了，圣上朝政繁忙，哪里能轻易叨扰，我中有事，这便离去。”

    “急什么，”锦书停，叫住她：“你怎么知圣上这会儿正忙？”

    贤妃面不由一青。

    “哦，”锦书似乎没瞧见，继续：“大概是因为先行去过，圣上却没见吧？”

    “不过贤妃也该知，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她微微挑眉，讥诮：“备不住，圣上没工夫见你，却有心见我呢。”

    “——你说，是不是？”

    贤妃脸难看的厉害，掩在袖中的手指都在哆嗦，然而即使被贵妃挑衅到上，也依旧不敢回敬过去。

    她不敢跟贵妃一过去，也赌不起。

    倘若她过去的时候被赶来，贵妃过去却被迎，那才是真正将脸面丢尽。

    而依照这半年来圣上对贵妃百依百顺的心，这事绝对是得来的。

    贤妃家世所致，合里也只被圣上打过脸，然而到了今天，终于又加了一个人。

    更叫她心中郁结的是，即使被打了脸，她也只能忍。

    将一银牙咬的死，她抬去看锦书，恶狠狠的，锦书同样不怵，懒洋洋的看着她。

    终于还是贤妃先败阵来，屈膝致礼：“臣妾中还有杂，不敢叨扰贵妃娘娘，这就告退。”

    在势不如人的时候，素来在上的贤妃娘娘，也是很识抬举嘛。

    锦书心中觉得讽刺，扫她一，也没说话，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