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至极。

    “朕就在外边守着，”来不及去取帕为她汗，他用自己衣袖轻轻拭她额，声音温和有力：“别怕。”

    锦书从没想过，女人生产会这样痛，叫她觉得自己随时会被分成两半，在这样的痛楚中丧生一样。

    睛失了焦距，她能见到圣上嘴张合，耳朵却有些奇怪的，听不清他话语，连他面庞都有些模糊了。

    “娘娘用力。”贵妃是足月，羊破的迅速，很快就会，倘若在那之前，孩还没能来，母俩就很危险了。

    接生嬷嬷在她腹上顺了一会儿，孩却还没影，心便不由自主的往沉，面上却不敢表分毫。只温声劝：“再用些力气，小殿上就生来了。”

    锦书听得她这样讲，勉提起几分神，只是人力有限，用上一阵，便会衰减，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可直到这会儿，孩都没。

    圣上人在外边守着，透过窗，见日一寸寸东升，心中焦急愈甚。

    时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叫他觉得缓慢，像是即将尽的，一滴一滴，伴着她的痛呼声，耗得人心急如焚。

    他静默不语，周围人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唯恐及圣上霉，被发落去。

    已经过了午时，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像是此前太医令和接生嬷嬷预测过的那样，最坏的形发生了。

    贵妃难产了。

    今日清晨，元殿急匆匆召了太医过去，随即便有接生嬷嬷前往，里人便知，怀胎九月的柳贵妃，即将临盆。

    所有人都伸脖，等着贵妃腹中孩生，并沉默的猜测，那究竟是一位公主，还是皇。

    当然，其中也不乏暗暗期待贵妃难产，母俱亡的。

    无的那些嫔倒是还好，虽然心中也觉忐忑，但总算不是利益攸关，至于养育皇的几个，则是同圣上一样，从听到消息之后便惴惴不安，滴未用，粒米未。

    贤妃僵坐在炕上，对着面前那副刺绣神，一个上午过去，却连一片海棠的叶都没绣完，心烦意许久，终于执起一侧剪刀，将那副无辜刺绣剪个稀碎。

    柳贵妃难产的消息，就是这时候传到她耳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