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竖着耳朵听,见她停住,便问声来:“没了?”
锦书笑中带泪,伸手了,却没说话
“他说,‘朕将死,但皇后还很年轻,叫她孤苦一世,实在不忍,’”他语气转低:“又说知我与你有意,便将你托付与我。”
先帝虽依仗通晓来事,占了先机,改了她与承安姻缘,可说到底,其实也无可厚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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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你,既不是先帝,也不是什么别的人,”她在他边坐
,夜
静谧,烛光温柔,有
难言的温柔酝酿:“只是承安罢了。”
她落泪时,承安便在侧,目光温和,
底有
很柔缓的哀伤,手指在袖
顿了顿,终于开
。
他知承安对她的心意,也愿意放手,叫他们此生再续。
锦书说话时,承安便在一侧静静看着她,目光似是那从烛火一般,越来越亮,也越来越。
“我就知。”她缓缓合上
,任由
泪簌簌
。
“锦书,”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张的
都在打颤:“我待你之心,不比先帝少半分,你若有意,我决不相负。”
“是,”承安握住她手,:“南巡时,先帝便同我说过。”
“说起先帝时,便有那么多话,说到我上,便只这两三句,”承安自己也笑:“我只当你还有后话。”
己的臂,往一侧灯火那儿去,拿银簪挑了挑,方才:“也不想在你我之间留
遗憾。”
“先帝驾崩前,曾经同你说过我,”锦书笑意微苦:“是不是?”
“那我呢?”承安问。
到了这地步,那些纠缠了两世的恨,都没那么重要了。
驾崩时,他同她说了好些话,那时她似懂非懂,他也没有仔细解释,待到她忆起前世,方才有所分明。
锦书思及先帝驾崩前同她说的,心中便有分晓,再想起先帝留的那
圣旨,更是
脑清明。
他是怕承安求而不得,设法来,所以才留了釜底
薪的旨意。
“他是光,你却是火,”锦书语带叹息:“一往直前,撞得破血
,也不肯退让。”
锦书忍俊不禁:“你还想听什么?”
先帝也曾是火,将她掠,承安也曾是光,与她相互扶持,一起度过彼此最艰难的岁月,于她心里,其实也说不上孰优孰劣。
“没了,”锦书看着他毅面容,却忽的想起前世来:“其实,不只是面容,连你们的
,都很相似。”
至于今生,不论缘由如何,她与先帝相,生
承熙,都是不可否认的。
“你们是不一样的,”锦书似乎并不奇怪于他这样问,既不觉得难说,也没觉得冒犯,只是认真想了想,
:“先帝于我,就像是光,温
了我前半生,他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他,跟他在一起的日
,是我此生最快活的时候。”
“那先帝呢?”他这样问。
对于先帝,前世她是恨过的,他自己其实也知,然而时间终究是最能改变人心的东西,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自己心里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