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熙叹气，随即又笑了，挣开了她的怀抱，却将母亲抱到怀里去了，很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说话。

    ……

    何皎皎是在第二日到的清河行，她比承熙还要年一岁，相貌已经有些开，温柔沉静如一朵玉兰。

    锦书躺在塌上，示意她上前，代了几句话，她都一一应了，最后，方才问：“知我为什么选你，承熙的皇后吗？”

    何皎皎微微低，圈儿有些红，恭敬而不失亲近：“娘娘觉得我柔顺，适合陪在圣上边。”

    锦书拍拍她的手，笑意温和：“你是个好孩，人也细心，有你照顾他，我也能放心，这两年你们相，我都看着，别看承熙嘴上不说，心里是很在意你的。”

    何皎皎听她言语，心里愈发难过，又怕自己哭来，叫她伤怀，只得勉忍。

    锦书打量她神，便能猜她几分想法，倒觉得小姑娘可。

    “好了，该说的也说了，”她温声：“退吧。”

    何皎皎跪地，恭敬的向她行了大礼，方才退了去。

    该见的人都见了，锦书也没了心事，最后同承熙相几日，彼此别，便叫对外宣布太后病加重一事。

    其年三月十日日，太后殁于清河行，时年二十七岁，上加谥号，孝圣宣皇后。

    ……

    行哭声响起时，锦书却带着红叶红芳二人自偏门，悄无声息的上了外边停留的车上。

    承安正在上等，见她过来，神毫不掩饰的喜，顾不得多说，便将她拥住，似乎要嵌自己一样。

    “走吧，”他吩咐车夫：“离开这儿。”

    车里还有红叶红芳，他倒没说什么贴己话，然而到了这时候，只是拥着她，便足以叫他觉得幸福。

    海阔凭鱼跃，天任鸟飞，从此天云阔，在没有人能叫他们分离。

    “松开吧，”锦书轻声笑他：“有人在呢。”

    “不松开，”承安固执的摇，语气轻柔：“万一这是个梦呢，一松开，说不准梦就醒了。”

    锦书吃吃的笑，却也没再说别的，只靠在他肩，静静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