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告诉前来瞻仰他们的人，这一生，无怨无悔。

    余彦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把目光转到碑上并排的名字:徐卫，黄晓冬。

    傅景豪手从他的后颈转到面颊，柔柔抚摸。

    “不喜你，只喜你！”

    温的手掌摸上他的发梢颈后，傅景豪特有的浑厚嗓音，低沉而又柔，依旧带着时常让他产生错觉的温柔。

    照片上两个并肩的男人相很普通，但笑容却很染人。

    傅景豪揽住余彦肩膀

    坐车回去的路上，余彦忍不住开问:

    “好好照顾徐卫，别再让他难过。”

    合葬他不是没听说过，但两个男人合葬却是第一次见识。

    :傅景豪。

    到达目的地时，夕的余晖尚好，斜斜地染在安静肃穆的土地上。

    “徐卫，我带人过来给你看看。他得是不是很好看？比你家的那好看多了吧？”

    这是他第一次问傅景豪这样幼稚的问题，其实是经过了冲动的加工，提了勇气才能问，却只是得到了这样的答案。

    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却被傅景豪牢牢抓住，然后连着他的整个人揽怀中。

    再没有什么能让你们分离。

    一个个黑的、灰的、大理石白的墓碑静静矗立，默默诉说着那些土的逝者生前的悲离合。

    “黄晓冬，我现在不嫉妒你，也不羡慕你。因为……

    但傅景豪一直很沉默，默默地摆放鲜，清理杂草，拭墓碑。

    ……

    温和的，满足的。

    余彦啥也不说了，侧着窝沙发里平复后的不适。

    署名写的是:

    余彦圈着他的手臂瞬间变得僵，脸上也跟着失了血。

    傅景豪贴在他的耳边轻问。

    ……

    余彦没料到傅景豪带他来的是这样一个地方。更没想到，他带他看望的，是两个同寝而眠的男人。

    如果傅景豪愿意，余彦很想听他讲讲墓地里同眠的两位前辈的故事。

    傅景豪掏白帕，拭照片上风拂过的微尘，然后用手指指着右侧的圆脸男，对余彦说:“这是我的养父，”又移到左边岁数看起来稍大一些的人脸上:“我养父的人。”

    我挣得钱比你多，活得也会比你久。”

    第26章 第 26 章

    一路劳顿，又被折腾半天，正要沉沉睡时，听见傅景豪的脚步声走过来。

    “他们两个的事……能给我讲讲吗？”

    说着话，他再次把手抚上照片上的两张笑脸。

    余彦忍不住睁开抬起双臂，勾住傅景豪的脖，静静地与他对视，脱问:“傅景豪，你喜我吗？”

    “你是傻瓜吗？”

    年纪不大双双亡，死后同共寝，的确让人好奇的。

    余彦转看傅景豪的表，却什么都没发现。

    直到最后一抹残消失在遥远的天际，大地陷一片昏暗，傅景豪才站到余彦边，拉起他的手轻轻握住。

    墓碑的一角还刻着短短的一行字:

    “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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