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留有可供回忆的文字消磨孤独的漫时光。

    由于昝一清的宿醉，昝家把早膳时间一推再推，将近十一的时候，才吃上这顿素餐。还好今年昝一清拿了足够的钱回来，昝父置办的年货比往年还要多，尤其这些年短缺了儿女们的零，像弥补似的买了回来，光是糖果就了两三百块，往年的零拢共不过是买五六十块钱让女们过过嘴瘾罢了，更别说果饼之类的了，结账时昝父看了数额，嘴角了，差没把这些全退掉。

    双胞胎有零吃，对这顿素餐并没有多大衷，难得是大年节，乡小孩哪个不是吃得嘴角油油腻腻的？至于素餐，实在没几个人会期待。

    昝六合吃了昝母独独给她的羹，这会儿正心满意足地窝在昝母怀里看她咬瓜，咔咔两声，去取，手技堪称登峰造极。

    昝三邻蹲在压井旁悄悄跟邱粤发信息，这个角度正对大门方向，但凡有谁家门，他都能发现，并且把手机藏好，不给家人觉。

    这天的气温很低，他也没敢把那件羽绒外穿上，这一看就知是奢侈衣的羽绒，他没办法向父母解释清楚来龙去脉，所以他才不敢带回家，邱粤倒好，偏偏往他手里这么大的手山芋。

    昝一清醒来后，整个人无打采的，由于是年初一，昝母忍着没数落他，倒是见他只扒了几饭就搁筷，念叨：“吃这么少，可没午饭吃的！”乡最讲究的是传承已久的风俗，为讨吉利，“不好、饿、坏”之类不讨喜的字是不能说的。

    因为神不济，昝一清又窝回了床上闭目养神，昝三邻一看翻书，一边小心翼翼的话：“哥，喝这么多，你们昨晚庆功宴吗？”

    “什么庆功宴！老板都回家了，庆什么功，摆什么宴啊？”昝一清锤了锤发疼的。

    “你两个老板的家不都在H市吗？”昝三邻追问，昨晚邱粤走得很急，昝三邻甚至连“你不住一晚吗”这样令他羞赧无措的邀约都说了来，邱粤偏偏没办法回应。

    “嘿，我这两个老板大有来历，你不知吧？”昝一清一脸的得意，“就说那个王老板吧，你们学校还没放假，他就躲起来了！天天有人找他办事，带来的礼品都能满我们那间办公室了！”想到那些被退走的礼品，他又一阵唏嘘，这些礼品都有正轨商铺上标的价格，上面的数字足够令寻常老百姓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