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沈家祖宅里遇见的那只恶鬼名叫十一，这个名字是他家球球取的，但这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义，仅仅是因为对方是在第十一层地狱的时候被谢婪随手选中，然后就用上了这一数字代称。

    恶鬼虽然像是拘不住的狼犬，但在鬼域的时候，顾衍看见那只叫十一的恶鬼是被驯化得服服帖帖。刚开始的时候对方还会用一可怜的神望着他，那是一非常简单好理解的单纯想法，对方是在恳求他不要给他的主人告状。

    如果这名黑发青年对它的主人说它那天动手攻击的事，虽然它有及时停，它的主人肯定也还是会把它丢地狱的最底层。即使思维简单，十一也知自己该向谁求才比较有效。

    所以说，经历过被一只恶鬼用可怜的神求放过的顾大大，现在面对场上另一只没见过的恶鬼，实在心里也是起不了什么害怕绪。反而被勾起之前在鬼域里的记忆，现在甚至还有想笑……对，就是想笑。

    再说起来自家球球就在旁边，鬼域里的都是他家的了，他如果要怕对面那只恶鬼，不是该先对自家球球表达一害怕？

    但对手是要尊重的，嘴角的弧度刚刚弯起，很快就被顾衍压了去。

    青年刚才笑了一，虽然角弧度小得微不可察又消失得很快，把注意力大分放在青年上的银发军官仍是发觉了。

    是对在对面刚把驭鬼召唤来，一副满意表的年轻男笑的，这个认知就让这只赫提斯更不兴了，于是微眯着扫视在那边那只恶鬼上的视线就更冷好几度。

    “阿衍不要那么礼貌。”淡翠竖瞳在暗之后变成沉郁的幽碧颜，银发军官刚才模糊想起青年对他说过‘笑是礼貌需要’的这么一句话，记不清这是在哪一个世界的记忆，而他现在说了当时几乎一模一样的回应语句。

    “……”刚把那笑意压的顾大大表一顿，这句话他在上个世界才听过，而听完之后他就被对方压着了个，因为那个时候他家球球在迷之吃醋，原因是他对其他人笑了。

    这时顾衍侧过去看说这句话的那只赫提斯，他发现要对自家球球表达一害怕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就算是假装着害怕一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