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用来吓唬人的惊骇尖叫声现在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最终这都已经到咙的吓人尖叫变成了颤巍巍的一个音节：“谢……”

    “谢婪……大人。”顿了又顿，周允才神勉地把这完整的四个字念，虽然他现在伪装成血模糊的脸上其实并不能看表。

    这时周允听见被他匆匆忽略的地方传到很轻的尾音上扬的‘啊’一声，然后这声音的主人继续说了一句：“认识的？”

    “嗯。”在前边那只鬼变回能见人的正常形象以后，谢婪把遮挡青年上的手放了来，声音低沉地应了一声。印象中见过一两回，从浅薄层面来说是算得上认识。

    之所以刻意遮住不让青年看见，是因为他不希望在青年的潜意识里，他的形貌也往那扭曲可怖的方向靠拢。他也是鬼，生死界线有时候就是明确得不容忽视。

    现在的周允又是怕又是好奇心旺盛，他怕极了他中的‘谢婪大人’，但同时又对能够毫无障碍站在旁边的黑发青年充满好奇。

    周允当年死的时候还只是个十岁小孩，虽然说现在是死了好几百年了，论凶论狠那都是在鬼域里能名列前茅的人，偏骨里还是隐藏了旧时的小孩心。

    一开始视线和一起僵住了不敢动，现在周允的视线晃悠晃悠，倏忽就尖看到在宽袖摆的那只肤苍白的手……居然是主动把旁边青年除了拇指以外的四手指攥手心里。

    唰地一，周允心里就冒汗了，他这是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

    当初他逗完那只蹲守在鬼域之门附近的叫‘十一’的恶鬼之后是想了什么来着，他当时在想鬼域里传言说那位大人是冷淡的可信度很，因为如果不是冷淡的话，总不可能是在守如玉。

    现在看着自家连简单的牵手动作都莫名透着小心翼翼意味的这位大人，周允觉自己的脸有疼。

    还真是有可能守如玉……不然这么多年，哪能只独独看上一个人。

    死了有好几百年的鬼，外貌却还是小孩模样，这也真是很备欺骗力。对小动和小孩一般都比较耐心宽容的顾大大看见这只小孩模样的鬼一副被吓狠了的样，在明确没有危险的前提，他俯摸了摸这小孩的，很是自觉地就用上了哄小孩的语气：“别怕，我们不会对你什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