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宋霜大方地承认。

    “……我们先搞定妒忌这码事儿！我觉得妒忌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大分有自尊的男人在你面前都会多少有这么类似的绪。好比现在，我们两都穿着睡衣，都是三十四，你的还瘸了，但你现在这样简直比他妈电影海报还帅气，我呢？一普通大叔。我能不妒忌你吗？”

    宋霜颔首一笑，“要林导牺牲自己来恭维我，真是我的荣幸。”

    “但在电影学院的时候，那并不是真正的妒忌，我林跃还不至于是那程度的小男人。”

    “那是因为什么？”

    宋霜的声音很轻，柔地包裹上林跃的心房。

    “因为自卑。我并不仅仅在你的成功面前自卑，而是在你对成功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前自卑。即便我现在是个什么该死的十大青年导演，我在你面前仍旧自卑。因为我并不是导演这个行业里最优秀的，而你已经站在演员的了。我们都毕业很多年了，我还比你多念了几年……现在年轻时候那自卑已经不在了，你成为了我的朋友。正因为你已经是我的朋友了，如果因为我的自卑而将你杜绝在我……”

    “你并没有将我杜绝在你的生活之外，而是你的思想你的信赖之外。”

    林跃自嘲地扯了扯角，“看吧，你的语言表达能力都比我好，我能不自卑吗？”

    “如果说我想要被你信任呢？”

    宋霜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

    “所以我会努力，我会竭尽全力向着更的地方爬去，我不仅仅要什么十大杰青年导演，十大呢！真他妈的太多了！我要摒弃自己的自卑，我要别人说起我林跃的时候不是媒给我的名声也不是帝天为我打造的什么名，我只要别人说我的电影就是他妈的好！我要在你面前堂堂正正，我要你心甘愿叫我林导！”

    在林跃的心里，宋霜不过是卖给林跃人才会答应他演这个角。就连“林导”二字也是工作需要。

    宋霜低着轻轻笑了起来，林跃一开始以为他在嘲笑自己，可仔细看才知他笑的很开心，眉轻颤，心旌动摇。

    “林导，你难不知我一直都是心甘愿的吗？”

    “哈？”

    宋霜无奈地摇了摇，“纠结过去就无法前了。我也曾经无比自卑。”

    “什么？你还自卑过？别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