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跃投注在顾飞谦上的目光柔的仿佛一戳就会碎。

    “啊，你是我老爸还要好吗？要不……就算你的胡茬扎的我好疼，我还是勉让你亲一吧！”

    电话挂了，林跃回过来，才发觉宋霜和着衣靠着床似乎睡着了，剧本就这样安静地摊在他的上。

    “电影就算全拍完了，还有后期的剪辑啊音乐的制作啊各效果啊，可能要大半年之后甚至于一年才会现在大荧幕上的。”

    “宋霜……”林跃笑了笑，“他一直都是个很有棱角的人，只不过为了通过那个磨，他收敛了自己的棱角，等到了更加宽广的空间时，他才肆无忌惮地展示自己那许多面。但最真实的他，也许恰恰是最难以表达的。”

    “发给你我有什么好？”

    “文静南和帝天影业在想什么我很清楚。我只要你知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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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成为宋霜。”

    “那么宋霜呢？他就是科班。”

    “好吧，好吧！不跟你这个小坏说了，乖乖听外婆的话。等爸爸回了市区就去看你。”

    他的左轻轻压在床垫上，缓缓前倾，手机屏幕上的宋霜，岁月都黯然失。

    “不是的。像是所谓的科班，之于演员更像某磨，每个人去磨练一番再来，都变成一模一样的东西了。但是演技并不是一成不变或者被规定死了应该是怎么样的东西。它需要你去观察，去揣，去到观众乃至于导演都无法去到的度，然后再现来。当你知你要表达的是什么，你就有了演技。而不是被所谓的理论束缚表达的方式。”

    林跃算是明白了，八成小丫在学校里嘘自己认识宋霜结果没人相信吧。

    不远，宋霜抱着胳膊望着两人的背影。

    也许他依旧对这个世界漠然，无数烈的目光仍然无法使他驻足，但是他有自己的方向而不是漫无目的的游。

    吃完晚饭，林跃又接到了林小雾的电话。

    “那你就不想在电影里看见老爸了？”

    “你是顾飞谦，等到你磨练属于自己的演技，当大家说‘啊，这不愧是顾飞谦’时，没有人会再妄图将你打造成第二个宋霜。”

    林跃侧目，细细看着前的年轻人。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穿着单薄的风衣靠着路灯脸上青紫的少年。

    这样的画面，林跃忽然觉得任其逝去是多么的可惜。

    

    时光从他的眉间穿行而过，抖落的尘埃雕琢了他的棱角。

    林跃的心疼了起来，这是他的亲女儿啊，他亲她一还需要女儿大发慈悲呢！

    “老爸，你的电影什么时候拍完啊？我等着看宋叔叔还有飞谦哥哥呢！”

    “老爸……导演通常是不会现在电影里的，除非有絮。”林小雾的语气似乎在说‘老爸你不用把我当傻瓜’。

    “我永远都很清楚地知你是谁。”

    “啊……要这么久啊！要不这样，老爸你照一张宋叔叔的照片给我吧！我可以拿给其他同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