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拿了起来。

    周末去买衣服的时候，程诺先跑去了商场的中老年区，一气买了三件大羽绒服，外加帽袜围巾一堆，手里堆到完全拿不过来。

    “你有顺丰快递小哥电话吗？你打个电话让他去趟咱家，我要寄东西。”程诺耳朵夹着手机，站在路边边打车边说。

    严羽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程诺这边有其他电话来，跟严羽说了一声“挂了”，然后就接了那通的电话。

    “喂。”程诺看了一电话号码，是B市本地号，以为是客。

    “是我。”电话那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七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少年成为青年，少年音的青涩和明亮褪去，留成熟男人的沉稳和厚重，还有那人独有的温柔。

    “诺诺，爷爷去世了，你回来参加葬礼吧。”

    第4章

    一切像是在梦，程诺清醒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了铁上。周末返乡峰，和返乡的人群不同，程诺孑然一，上了铁。严羽只抢到了一张商务座，程诺第一次坐商务座。

    他比对着铁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靠窗坐了。铁外很冷，外面雪重新纷飞了起来，银装素裹的铁站没有人群杂的脚印踩在上面，纯白一片。窗上糊了一层哈气，程诺抬手了两，最终没什么心思，将手放了。

    表的寒冷，是程诺从小就习惯的，但是心中的寒冷，程诺却抵抗不了。他八岁被人从实验室救来，亲生父亲被抓，他被爷爷收养，一直成到十八岁。

    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老人成为他的亲人。但因为他的原因，七年没有让老人看他一，这却是最大的不孝。

    宋城找到自己的座位时，程诺正低看着手机想事。他像是不怕冷一样，零七八度的天气，仍然只穿了一件外。瘦削细的材，看上去像个纤细白皙的少年。

    “程先生。”宋城站着叫了程诺一声。

    沉浸在悲伤之中的程诺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意识地抬起，棕的瞳仁旁边的白上布满了红血丝。他肤白皙，睛稍有刺激，眶就发红。

    面前的男人，穿着黑的呢大衣，里面是一西装，围着浅灰的围巾。他材颀，神平静，狭邃的眸中看不透有什么样的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