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去拜年。严羽的父辈是个大家族，光大伯就四个，回来的堂哥有五六个，加上程诺和严晨，再有堂哥家已经有小孩的，一行人串成一个队伍，浩浩地去拜年。

    程诺已经拜过一次，家里的亲戚也默认他是严羽家的人，对他格外亲。许是因为程诺得清秀面善，几个小侄小侄女特别喜和程诺玩儿。拜年的时候，程诺跟在后面，他后面带着一串小尾。

    冬日里小镇上的路灯都开着，照亮了路上拜年的人群。严羽老家的拜年习俗还保存得比较完好，各家各都会窜成一串拜年。路上这家队伍碰到那家队伍，提前拜个早年。有些时候，还会两个队伍相撞，一家都放不这么多人。

    程诺最喜的就是拜年了，去百年的时候，大家对待他就像亲人一样，拿瓜，递茶，知他喜冻柿，他走的时候，还给装一兜冻柿。程诺拿不过来，后面的小萝卜自告奋勇地帮忙拿着。前面几个堂哥揶揄小家伙是想自己吃，然后整个队伍就一起大笑，特别开心。

    拜年结束，程诺和严晨他们领着堂哥把拜年最后的定在了他家。年轻人凑到一起，就是喝酒打牌。程诺先前来的时候，还不会玩儿这里的牌，大家一起教他。现在他玩儿的比谁都都贼。

    玩儿牌也不赌钱，就是喝酒，旁边还有生米火酒菜，程诺开始玩儿的比较顺，后面不知怎么的，各输。

    程诺大叫着喝不了，被严晨着脑袋又喝了几本，等场散了的时候，程诺已经在沙发上起不来了。

    严妈妈看着程诺被成这样，边数落严晨边给程诺用巾脸，严晨也喝醉了，看着自家妈不自己，哎呀两声说：“他今天本就没喝多少。”

    “没喝多少醉成这样了？”严妈妈一巾砸在严晨脸上，严晨捂着巾不吭声了。

    程诺喝得乎乎的，吐了两伙后，严妈妈哎哟哎哟的给他清理净，然后将他送上了床。

    “这么个大小伙，怎么瘦成这样。”严妈妈边唠叨着边程诺掖好被角，在房间里了些橘，然后关门走了。

    房间里，原本双闭的程诺，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睁开了。黑黝黝的眸在黑夜中，透着亮光。

    程诺浑都，的他难受，他翻了个平躺着，睁看着天板。脸上还有严妈妈手上的温度，程诺眶有些。

    他玩儿牌很厉害，几乎都不会输。但每次玩儿到最后，他都会输掉喝醉，为的就是严妈妈能这样照顾他。

    他还记得上次吃柿胃疼，严妈妈在他边给他捂着袋，边埋怨边心疼，他觉得特幸福。

    真的，就像妈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