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城挂了电话，程诺问：“是甄医生啊？说的什么？”

    对上青年的目光，宋城神一柔，角噙着笑容说：“他夸你了。”

    “夸我？”程诺明显不相信，就他今午的表现，没什么值得赞扬的，他穷追不舍地问：“夸我啥了？”

    前方是个红绿灯路，宋城将车停等绿灯，男人的侧脸在黑夜中廓更，更加迷人。他转后将手搭在程诺的上，了两，轻笑一声说。

    “夸你是个小乖乖。”

    “我一大老爷们……”程诺气结，随即哭笑不得。要程诺是个姑娘，被人说“小乖乖”可能真是在夸。可他一个快奔三的老爷们被说“小乖乖”，怎么着也不是夸吧？

    不过，这样一来，程诺还真被甄哲气到了，就连去医院的恐惧都被冲淡了不少。

    甄哲所在的医院是S市最权威最有名的医院，就算是晚上，也亮如白昼，到都是人，程诺跟着宋城车，尾随着他上了电梯，去了甄哲的办公室。

    医院消毒的味太过烈，程诺有些苍白，脑海中闪现过一些画面，让他格外不舒服。

    宋城走在他前面，走两步回看一，程诺虽觉得不适，但在能客服的范围，他冲宋城笑了笑，宋城拧开门把手，让程诺先了办公室。

    甄哲是独立的办公室，见程诺来，笑着冲他招了招手，打开屉笑：“要不要糖？”

    程诺想起他夸自己“小乖乖”，而且还把他当“小乖乖”哄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说：“不需要了，先检查吧。”

    “行。”甄哲没有啰嗦，带着程诺和宋城去检查。

    冰冷的仪，医生冰凉的手指，酒味，消毒味，还有厚厚的药味，甚至隔三差五会飘过来的一丁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脸越来越苍白，意识仿佛也渐渐变得黑暗，但他一直没有退缩，睁看着宋城，男人始终望着他，目光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像是崖边最厚的磐石。

    心渐渐放松来，程诺随着甄哲了几个动作后，甄哲拍了拍程诺的肩膀，笑着说：“没啥，外伤。”

    说着，甄哲看了宋城一，笑起来：“你这大动戈的，又是让我去给他坐诊，又是从B市匆匆赶来的，我以为多厉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