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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生间里没什么人，何书珊骂骂咧咧地打开化妆包补妆。

    叶以疏那两掌打得狠，而且都在右脸，何书珊再怎么遮也遮不住脸上的红。

    气急，何书珊端起手边的绿萝砸在了地上。

    大的声响过后，营养土混着盆碎片散了一地。

    过来打扫的保洁阿姨敢怒不敢言，唯唯诺诺地躲着何书珊收拾残局。

    何书珊没有一丝愧疚，大摇大摆地拎起包往走。

    上要走最后一级台阶时，旁边忽然伸来一只脚，何书珊避之不及，踉跄着崴倒在地。

    开怀的笑声随着何书珊的尖叫一同响起。

    何书珊见鬼一样抬。

    在她的认知里已经死掉的何似此刻正随地靠着墙，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笑。

    “你不是死了吗？！”何书珊声音在颤。

    何似从兜里摸一枚，上颠着，“你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赶在你前？你不是我堂吗？替你收尸，我义不容辞。”

    “你，你想什么？”何似的语气太正常，何书珊害怕。

    何似腰上用力，借着墙的支撑站直。

    “什么？帮你记呗。”何似走到崴了脚站不起来的何书珊面前，随意踩着她的一裙摆问，“你刚才又去欺负她了？”

    “谁？”何书珊脑成一锅粥，本不知何似说的是谁。

    何似快速收回脚，又猛地踢，军用靴的鞋尖刚好踢在何书珊膝盖上。

    何书珊疼得尖叫，抱着膝盖不停向后退。

    何似无动于衷，冷冰冰的神看着她痛苦扭动。

    卫生间里有脚步声靠近，何似在那人走来的前几秒弯腰，满脸微笑地问没挪多少距离的何书珊，“小，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何书珊不断摇，发疯的何似她本就惹不起。

    何似耸耸肩，似笑非笑地说了一个字，“哦。”

    来的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两人之间的互动，然后快步走开。

    走廊里重新安静来，何似恢复冷淡，“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欺负她了？”

    何书珊回魂，明白过来何似说的是谁，心里的恐惧更加剧烈。

    “说话。”何似不耐。

    何书珊瑟缩，声音小得可怜，“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