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廷昕没得选，只能跟老罗先回去。

    吕廷昕但笑不语。

    “嗯。”

    吕廷昕莫名，“什么？”

    或者说没想过。

    翔看得来吕廷昕的为难，走到墙边靠着，一手兜，一手转着帽直截了当地问，“戚昂的况听说了？”

    昨天，吕廷昕确实打算去找叶以疏和何似，谁知半路遇见工地塌方，她顺手去救了人，等折腾完天已经黑了，后来遇到警方取证问话，她又被迫去了警局合调查，再来时，老罗的车就等在外面，而她的手机早在救人时丢在了工地。

    老罗不忍地把一份资料递过去，沉缓的声音如同迟暮钟声，“当初，我费了九二虎之力才从空降兵那边给他要了过来，本来以为他考拿了第一名，顺理成章就成了我的兵，帮我把没机会走的路走完，谁知，一场几乎手到擒来的任务葬送了他的前途，也扼杀了我的期望。”

    老罗，对吕廷昕来说亦师亦友亦像父亲的存在。

何似，叶以疏来医院后给手机冲了电，开机后打了几个电话，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一直没有回去。

    吕廷昕神疲倦，“不久。”

    “你怎么想的？戚昂这次为了救你算是把后半辈都搭去了，你......你的立场我现在也算明白了个七八成，劝你我是肯定不劝了，但该问的话还地问，我除了和你是战友，也和戚昂有过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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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罗转过，看着窗外快速掠过的霓虹灯，惋惜，“何止是知，要不是那场意外，他会是我的兵，前途不可限量。”

    吕廷昕眷恋地摸着资料首页的照片，视线从清晰到模糊，再从模糊变得遥远，“第一名，小哥怎么那

    吕廷昕勉笑了，实话说，“他知，假是他亲自准的。”

    翔发誓一样的态度逗笑了吕廷昕，后者语调轻扬，“那就先谢过大队了。”

    “就昨天冲你发火，说不会再你。”翔单手着后脖，面带尴尬，“我这人嘴笨，脾气大，说话不中听的时候多了去了，你别在意，以后你有事尽说，哥们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办成了。”

    而此时，被认为失联的吕廷昕已经在军区总医院的病房门徘徊了许久。

    临近目的地，老罗忽然开，“叶家那小跟你什么关系？”

    回想起两人之前的不愉快，翔的有所收敛，走到吕廷昕对面，低声说：“昨天的事，抱歉啊。”

    “客气客气。”翔说：“对了，你来这儿不怕被老罗发现再给你加一个月禁闭？我今儿来都是过五关斩六将才有逮着了个机会。”

    “小哥，小哥来过这里？！”吕廷昕激动地像个小孩，说话时又那么小心翼翼，“不对，是差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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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翔连声摇，“果然是亲闺女才有的待遇，我们这些外人不怎么努力都只有踹的份儿。”

    “吕廷昕？！”结束训练匆匆跑来的翔看到吕廷昕时明显惊讶，“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车上，老罗一言不发。

    吕廷昕在后座和她并排坐着，同样沉默。

    “我明白。”吕廷昕后退一步，腰抵着翔对面的墙，弯腰看向地面，声音低哑，“可我不知。”

    吕廷昕万万没想到老罗会问这个问题，惊讶地转过反问，“您知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