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祝时祺低声。

    祝时祺忘记自己那时是如何回答的，或许他没有回答。不过狄言接来若有所思的低语，他记得很清楚。

    筷落在桌上，他满冷汗地捂住后颈，再也无法忍住因疼痛而发的息。

    是他让这团明亮炽的火焰蒙上翳，而这团火，也终究灼伤了他。

    咬牙切齿地说完这句话，狄言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他们也卑微如尘埃，失去理智，失去自我，抛弃一切只为获取一来自人的目光。

    祝时祺张了张嘴，却终究哑无言。最后只轻轻地说：“你别踢它了。”

    祝时祺沉默地坐在原，继续一一吃着早餐，直到不知多久之后，楼传来响亮的摔门声。

    祝时祺抹了把脸，抬起，直视面前的镜。

    “不像个人。”狄言曾经这样简短地评论过。

    也对，他那样傲的人，怎么会容忍祝时祺先提离婚呢？

    祝时祺白皙的脸颊开始现淡淡的红，原本直的腰不可避免地了去。他知，再过一小会儿，自己就会失去理智，幸好——

    “侦测到您的信息素异常，警告，您涉嫌对omega发放过量信息素，有致使制发可能。据《人权保护法》——”

    得不到所之人的回应，omega便会如同失去攀附的菟丝，迅速枯萎，脆弱异常，轻轻一碰，便坠落在地化为尘埃。

    2x33年2月23日，9:30，卫生间。

    狄言骂了一句，涨红了脸，狠狠踹了准备在这况播放趣用品广告的机人家一脚，让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圆筒形机人又一脸迷惑地在地上转起了圈圈。

    狄言如同七年前一样，帅气英俊充满活力，他像一团耀明亮的火，曾给予黑暗中的祝时祺以光明与温，让他不自禁想要靠近，靠得再近一些。

    “人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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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自觉的啊，已经把自己的信息素从我的机人家里删掉了？如果我现在不走，你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威胁要告我你？”

    这是狄言最讨厌的omega的样。

    “侦测到您的信息素异常，建议您及时服用抑制剂。已搜索您购买过的趣用品，有0件可用，是否接受相关产品广告？”

    “说对不起就行了？”狄言咬牙，“我结婚的人是你，用发期引诱我的人也是你，说摘除标记会死的人是你……今天早上没吃完饭，就说要离婚的还是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东西？是不是觉得我——”狄言猛然闭上嘴，目光中怒火薄。

    “行呀，你跟这家伙有了是不是？”狄言着，“好，这个地方，我才是多余的人。不用你搬。我走！”

    信息素抑制剂自动，理智回笼，祝时祺掉了机人家的自动警告功能。狄言低低嗤笑起来。

自己柠檬味的信息素非常在意，甚至从不愿在人前暴，今天不不顾地释放来，说明实在是气得狠了。

    镜中人虚弱而苍白，发漉漉的，一双睛满是疲惫，角却微微泛红，带着几近病态的渴求。

    祝时祺被刺得脸发白，却依然地端坐着，直视狄言。

    可他并不知自己该怎样，只是笨拙地、又贪婪地伸手，想将对方留在自己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