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连嘴也被堵上，只能用鼻发“咻咻”的愤怒的息。

    “他说这个世界是一个游戏，我只是游戏里的虚拟人。”祝时祺问狄言，“这是不是真的？”

    狄言的投影是那样清晰，连眸光最细微的波动都被传达得清清楚楚。他摇着，可神中的痛楚却分明是对祝时祺问题的肯定。

    “这样看来，是真的了。”祝时祺喃喃地说。

    “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分别？”狄言急忙，“你依旧可以好好地生活去，什么都不会改变。在这里，你有朋友，有兄弟，有我，你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把这里当成现实，不好吗？”

    祝时祺沉默了，他低，绞双手，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白，心中似乎在剧烈地挣扎着。

    似乎是察觉到祝时祺的动摇，狄言继续劝说：“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是很喜我吗？在这里，我会照你希望的那样，从过去到未来，都只喜你一个人，永远不会变心。”

    “这确实是……很让人动心。”祝时祺轻轻地说，他终于抬起，直视狄言影像的双，“我可以相信你吗？”

    “当然。”狄言笑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该多好。”祝时祺叹了气，“可惜，我却无法相信你。”

    狄言愣住。

    “不可否认，你描述的，正是我的向往。我甚至也有过这样的念——只要与狄言在一起，哪怕时间一直循环去也没有关系。你说得没错，我真的很喜狄言。”

    这些话，祝时祺从没有说过。他其实只是很平常地叙述，但当那几个字吐的时候，竟然有莫名的悸动轻轻敲击着他的，甜中泛一柔的疼痛。

    “我喜狄言。”祝时祺忍不住重复，“我希望能当好祝商祺的哥哥。我希望能当好柯然的朋友。我希望狄言能喜我。”

    “我就是狄言。”狄言的投影终于忍不住开。

    “你的样很像，但语气却不像他。”祝时祺笑了一，“我认识的狄言，不会这样说话。如果他知这是一场游戏，就不会劝我自欺欺人。”

    “狄言”的神变了。

    仿若最后一片树叶被风落枝，萧瑟的绝望爬上了他的脸。投影像是受到什么扰一般闪烁了几，再次清晰现在祝时祺前的，是他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