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以后凡事多想着儿自己，别总替别人想——别人实在不劳你心，不害你都已是客气了。”

    “二，”关隽臣凝视着晏熙一双茫然却澄澈的杏， 继续：“你记着，这宁王府到一草一木，上到鹤苑公，全都是本王的东西。你知自己是什么，就知自己该守什么规矩。你是本王的侍，是、心也是，不容别人觊觎。别人碰了，我要他的手；别人看了，我要他一对招。所幸他到底还不算蠢到彻底，否则他今儿去便连男人也不能。”

    “不杀他，是叫你懂得害怕，坏了规矩的人便是这个场。你要知，在这王府里你是鹤苑公，你的没什么所谓念——只有本王叫你快活时，你才能快活。再错一回，本王决不饶你。懂了吗？”

    “成哥哥，”少年抬起望着关隽臣时里隐约泛起了泪光，像是被刺痛了似的，手指也攥了被褥：“是要教会熙儿害怕你吗？”

    “那你学不学得会？”关隽臣坐到晏熙边，伸手臂把少年搂怀里。

    “熙儿……”晏熙光的柔还微微发抖，意识地挣扎了一后，还是把搁在关隽臣的肩窝，轻声：“只怕学得慢。”

    关隽臣心好笑，也不想再吓唬他，“好了，那便慢慢来。”

    晏熙张了张嘴：“成哥哥，那萧……”

    他刚开了个，见关隽臣面不善，倒也上知趣地低了不再多言。

    “往后也别再唤我这三个字，犯忌。”

    晏熙迟疑了一，忽然凑到关隽臣耳边：“就成哥哥和熙儿两个人时，也不行吗？”

    他的脸泛了丝浅浅的红，咬了咬嘴，声音又更小更了些：“就、就那时候……只想叫成哥哥……”

    关隽臣只觉得腹又是一，他眯了眯睛，不置可否地沉声：“你也累了，睡吧。”

    少年被折腾了大半宿，也显然是又累又困，他听关隽臣这么说，用鼻音呢喃着也不知应了声什么，一双圆圆的杏不由自主地就阖了起来。

    关隽臣抱着晏熙，低沉地看着少年黑黑的睫伴随着呼微微颤动着，俊俏的脸上还隐约带着泪痕。

    他一晚上把这小家伙来来回回哭了好几次，可人家却偏生是不怕他的，只这一会儿工夫就在他怀里睡熟了。其他的鹤苑公哪怕再受，又哪敢在伺候他睡之前便这样先睡过去。

    晏熙是打心儿里把他当作当年那个冠军侯，关隽臣也不知这究竟是福是祸，他毕竟……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