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着——知吗。”

    “嗯。”晏熙依偎在关隽臣的怀里，迟疑了一才轻声：“成哥哥，我心里有些……方才，我见着程公了。”

    他本想忍着，可被关隽臣这么地抱着，便一耐不住想要和关隽臣好好说些话的心。

    但他心里太多事纠在一起，周英帝的事、程亦轩的事，话一，又霎时间觉得无论如何方才见到程亦轩和王谨之的事说来也不妥，便不由顿住了。

    “我带程亦轩和霜林来安，是为了避人耳目，绝无旁的心思。你不必多想。”

    关隽臣显然是误会了晏熙此时提起程亦轩的意思，哪怕是此时状，他倒也仍耐心来冷静地解释了一句。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晏熙不由磕了一想要解释，可接着却又觉得再多谈程亦轩的事更是不妥。

    他便只是仰起轻轻磨蹭着关隽臣的，小声：“我心里得厉害，想帮成哥哥，却我又着实没用，我、我恼得很。”

    少年这般说着，那双清澈的杏里浮起了一丝隐忍多时却又终于捺不住的忧愁。

    他如今，哪还舍得拿这些七八糟的事叨扰关隽臣呢。

    他先前曾说过好多漂亮话，说些什么要大，想得那般好，可谁又能等他呢。

    周英帝不会等，这纷纷扰扰的权谋与时事亦不会等。

    他不会武功，亦不是能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

    一安，危机如同这漫天风雪一般扑面而来，他怎么挡也挡不住。

    他是如今才知他是何等无用啊。

    他看着关隽臣一路上面日渐凝重，已经鲜少展过笑颜，两颊也隐约了消瘦的迹象。

    他只恨自己空有儿傲气的心劲儿，可竟真的不过只有那儿侍的能耐。

    他帮不了关隽臣，他是那么多余，哪怕连撒都别扭起来。

    关隽臣摇了摇，他明白少年心里在想些什么，他当然也不觉得晏熙没用，可是此时竟然无法开安。

    他摸了摸少年的额，迟疑了一，还是有些生地低声：“熙儿，你累了，我叫人送你回房里，先睡一会儿罢。”

    晏熙咬了嘴，可随即仍是听话地站起，乖乖地了。

    关隽臣有些疲惫地扶了额，他知此时将少年这般支开委实是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