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的唐唐定是怕极疼极，只因怕他忧心，所以才只字不言。

    他不动声地招手示意人将火盆挪远了些，再以屏风阁住，这才低吻了一晏熙冒着冷汗的额角，并不提及火的事，而是问：“小家伙，好些了吗？”

    他既知晓晏熙的心思，自然不愿过多展现这般懦弱且伤的样。

    晏熙抱着他，过了良久才了。

    “瞧你，上都是药味，”关隽臣笑了一，一边慢慢地解晏熙上的衣衫，一边故作轻松地：“叫我这几天都都不知该亲哪儿才好了。”

    晏熙抬起，面苍白地挽起嘴角，这一笑，脸颊两侧的梨涡又浅浅地了来，

    他凑上来，用嘴主动亲昵地碰了一关隽臣的脸，那意思倒也分明。

    “亲这儿？”

    关隽臣一边说，一边将晏熙上的衣衫脱了来，然后用柔的布巾浸了。

    灯火，他低看着晏熙的上，中的神采却渐渐黯淡来。

    晏熙生在大富之家，是以怕疼，若并未遭遇这般家中变，合该是个锦衣玉的小公。

    关隽臣还记得去年的隆冬时节，他去金陵地牢里见晏熙时，曾叹过这少年上肌肤有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白玉，连一丝瑕疵都没有，手更是细腻温。

    可是如今，这上已经找不到几块完好的。

    “成哥哥。”晏熙很锐，一双大大的杏很快便望了过来，很定地握住关隽臣的手：“别的倒没什么，只是你今后可不许嫌我丑。”

    关隽臣无声地摇摇。

    “熙儿……”

    关隽臣将少年一漆黑的发丝捞起来，用布细细拭着纤的后颈，他本想故作轻松，可是心底的苦涩却泛了上来，低声：“十多年前在姑苏，我见你第一面时就在心里想过，也不知是哪人家，把这小家伙养得粉雕玉琢，好生漂亮。”

    晏熙微微侧过看他，听他这般说，还以为是两人像往常一样说着话，不由很甜地笑了一：“原来成哥哥那时也觉得我好看啊。”

    “嗯，好看。”关隽臣也低看着他：“我记得你那会儿才五岁。但是小小年纪，脚上的虎鞋上却镶了大颗的明珠，颈间还用红绳系着从寺里求来的平安锁——是了，你父母定是从小便极疼你，他们盼着你一生平安，盼着你大后能快活。”

    “可是……”

    关隽臣语声一顿：“可是二老若是地有知，见着你如今这般……真不知该有多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