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前，太对待孟晖还恭敬推崇、小心翼翼，半都不愿以世俗烦扰污了大师的耳朵；如今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却已然有了谋臣与主公的架势，还是那特别亲昵、彼此信任的主从关系。

    “匈顽固，历朝历代，无数帝王挥兵北上，哪怕将其成功驱逐数万里远，也依旧有如痼疾，无法除。”孟晖平静反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孟晖反驳，“人心隔肚，隔墙亦有耳。”

    不得不说，无论是孟晖还是太，对于两人之间关系的转变竟然全神奇的没有丝毫滞涩尴尬，熟稔的仿佛本该如此。

    “如若大师评判，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太轻笑一声，将话题回转。

    “那是自然。”太轻哼一声, “若是送钱送女人才能保得天太平，孤要这皇位又有何用？”

    “但兴兵北上，劳民伤财，将有数万将士埋荒野。”

    “不错，主战主和两派相争不休，暂时还未曾有个最终结果。”太神微冷, “主和一派竟然打算送五公主带着丰厚嫁妆前往匈族和亲，借此化戈为玉帛。”

    太说一句，就被孟晖怼一句，只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今日的御书房，跟主和一派枪剑——最要命的是，面对那些臣，太可以毫不客气，言辞犀利

    “殿则是主战一派？”听太语气，孟晖立刻明白了他的立场。

    “若是牺牲一人、却能挽救数千命，小僧绝不会有半分犹豫。”孟晖勉还记得自己的和尚份，努力将自己崩塌的人设往回拉了拉。他双手合十，语气温柔悲悯。

    他微微垂眸, 面上淡然：“殿缘何发笑？”

    对于这诡异的改变，孟晖说不上来是一什么觉，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不过况却并不容他细想。

    ——说真的，他真想立刻住猪队友这张嘴，还没成皇帝呢，就敢如此大言不惭、无禁忌。

    “没什么, 就是想笑而已。”太的回答有些赖, 他仿佛只是与朋友玩笑时随一说, 随即不给孟晖追问的机会, 话锋一转, “今日父皇与众大臣商议的事, 也是老生常谈了。”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嘲, “现如今, 又到了秋，匈南侵的时间了。”

    太被孟晖呵斥，却并无怒，反而神一柔：“大师安心，这东已然被孤整顿妥当，绝无二心之人。”

    太逐渐皱起眉来：“哪怕无法除匈之患，但只要打得他元气大伤，匈即使去而复返，也得休养生息数年甚至十数年，总比靠着颜婢膝与之和亲来的久。”

    “好。”太失笑，了，“孤听大师的。”

    听到“匈”一词, 孟晖恍然。他先前经历的两个朝代, 都曾遇过匈之祸。特别是改朝换代、世迭起的时代, 匈的劫掠也更为猖獗, 他甚至还率军与对方打了好几场。

    “殿！”孟晖额角青一，“还请慎言！”

不。

    ——心累。

    太嗤笑：“和亲只能一时之用。匈贪得无厌，若不将他们彻底打服，来年必会卷土重来。”

    “所以，今日所议之事, 有关抗击匈？”孟晖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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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