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并未半分越理之事。

    纪柴气不过与徐刘氏争辩了几句。

    他本就是个老实人，这么大还没与谁红过脸。

    这徐刘氏骂起人来很有一，纪柴半天不上一句话，气得满脸通红，汗霹雳吧啦地顺着脑袋往淌。

    “徐嫂可是认为徐兄不够贴？”久未声的穆彦淡淡地说了一句。

    奇怪得很，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徐刘氏却突然没了声音。

    房间里油灯昏暗，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

    门开了，徐虎带着一寒气走了来。

    “你这个婆娘果真在这儿，我说你怎么大半夜的睡着睡着，跑到这儿来了？”

    “你我。”徐刘氏甩开了徐虎拽着她胳膊上的手。

    徐虎面带不悦地：“你晚上不睡觉，白天还怎么活儿？”

    徐刘氏瞅了炕上的小黑盒，想要说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来。

    穆彦不动声地将小黑放到褥底。

    “徐兄，嫂她怀了。”应该贴些。

    徐刘氏诧异地看了穆彦一，她原以为他会把刚才发生的事都说给徐虎听，却不想穆彦说了这么一句话。

    徐刘氏也不是个傻，既然穆彦不提，她自然也不会往那上面提。

    “怀怎么了？哪个女人怀就不活了？”徐虎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这稻田里地生的孩一抓一大把。就说纪柴，就是他娘和他爹上山砍柴的时候生的。”

    徐虎带着徐刘氏回去了，两个人絮絮叨叨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你刚才咋不让我说话呢？”徐虎说得话委实听着来气。

    “我问你，这西泽村里的人像徐虎这般想的有多少？”

    “几乎人人都这样想吧。”

    穆彦轻笑了一声，倒了一杯给纪柴：“那你说他们会认为你的观对，还是他们的观对？”

    纪柴迟疑了，又抬起，小声：“难就没办法了吗？”

    纪柴想不明白，为什么正确的理论不能被普遍的接受？夫妻，本应是平等的，本应是相互贴的。女人，是柔弱的，是需要保护的。妻，是相扶到老的，不是生育的工。

    穆彦只说了八个字：“先求温饱，后开民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