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时候都懵了。

    “怎么了这是？”谈翊看着他问，“谁欺负你了？”

    黄同学推开同桌，没说话，走了去。

    他站到学面前，忍住泪说：“你怎么回来了？”

    谈翊还是老样，抬手摸了摸他的发说：“等会儿能不能请假？带你吃饭去。”

    黄同学跟老师请了假，是谈翊装作家给老师打的电话。

    两人走学校，一路上黄同学都低着没说话。

    “怎么了这是？”谈翊笑着说，“见了我不开心啊？”

    他们站在校门，黄同学的压得很低。

    “委屈了？”谈翊微微倾看他。

    黄同学说：“学对不起。”

    “啊？”

    “我还是个废。”黄同学说，“废又贪心。”

    他抬手蹭了蹭泪：“我妈说得对，我不被人喜。”

    谈翊皱了皱眉：“你别听她的。”

    他拉住黄同学的手：“我家大黄最近怎么样？还那么胖吗？”

    他拦了一辆租车，上车后报了自己家的地址。

    在车上黄同学没再说话，直到了学家门，站在玄关，甚至没去弯腰抱跑过来的大黄，就在那里说：“学，你不觉得我很烦吗？”

    谈翊抱起了大黄，问它：“你哥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黄同学抬看学，扁了扁嘴想忍住泪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我觉得自己也好恶心。”

    他使劲儿蹭了蹭睛：“我跟贺頔没区别。”

    谈翊收敛了笑容，放大黄，走到了黄同学面前。

    “你怎么回事？”

    黄同学的绪很不好，他几乎咬破了嘴。

    “从小就没人喜我，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一吵架就打我，两个人一起打我骂我，说如果不是我他们不会结婚，后来又说都是因为我才不离婚。”黄同学哭得不成样，他太难受了，压抑太久了，他说，“我整天想讨好他们，希望哪怕他们多喜我一也可以，但是没用，后来工厂倒闭，他们都岗了，我爸离婚之后人就走了，谁都不要我，又不得不养着我。”

    谈翊第一次听他说这些，几乎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