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曲，忽然一些杂音，旋律画风突变，清亮的女声伴随芦笙传开来，吕落微讶，“学竟还留着古歌。”

    小林，“嗯，老板很喜，一直有在听。”

    沈峯平日里，在车上只听广播，前阵突然让他把古歌导车载CD，他觉得单曲循环过于单调才添了几首钢琴曲。

    吕落抿抿嘴，低弯了弯角。这首古歌，是她前阵发给他的。

    当时沈峯的团队和制作方在正筛选剧本。她听到了些风声，自己的剧本恐怕不太符合商业化要求，有很大的几率会落选。

    吕落忽然很想知，他在筛选剧本的时候，有没有在她的名字上，多留了一神呢？

    她终于还是拨通了他的电话。沈峯一句“请问你是”便让她失了神。

    “我是吕落，学好久不见。”

    那边顿了顿，“嗯，有事么？”

    没有疑惑，也没有问候，她可不可以理解成，另一熟悉？

    “想和你聊聊我的剧本。”

    她为公事找他，她自认，这份接近，便不算是昭然若揭。

    她说要给他发一些图片和音频资料，他给了邮件地址。

    没给微信。她也不再问，便给他发了些苗族盛装、节庆的图片，以及在网络上爆火的古歌音频。

    过了几日，她收到他公司发来的邮件。他没有联系她，当然她也没有。

    但是不怎么说，他们，要合作了。

    他离开时她才弱冠，归来时他已而立。

    六七年过去了，她是老姑娘了。

    ＊＊

    沈峯工作忙起来，是不分工作日与周末的，这会儿他就在公司忙活，小林到了楼才给他打电话。

    北京的冬天总是沉，一片霾，沈峯从楼里来，大衣趁得人更潇洒，暗红的领带，是视野中唯一的调。

    他钻车里，带了一袖寒风，吕落穿得薄，不由地缩了一。沈峯听到动静看过来，吕落没忽略他的第一反应是皱眉。

    小林解释了况，吕落说：“真是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