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早餐，在心里评估白沐霖的演技可以打几分，以至于他还真以为白沐霖对他动。

    柳闻止慢条斯理地整理妥当，打电话通知白家的亲戚们圣诞家宴取消，择日再登门拜访，然后窝他最喜的书房一角，着灯看一本关于战略变迁的学术著作。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边桌上的咖啡变成了白兰地，指尖也燃起了一烟，他认命地合拢了书，承认自己一个字都看不去。

    假的，这怎么可能呢？

    他并不自傲，同时也并不妄自菲薄。他是很谨慎的人，不会把对方一的示好解读成恋。白沐霖待他比暧昧的程度要多得多得多，否则他也并不会如此定地以为他想要一生。

    可是又为什么在最重要的日里跟着他的前夫跑了？

    那个傲慢自大又意志薄弱的纨绔弟，凭着祖荫才在现在的位置上尸位素餐。

    这本来应该是他们过的第一个新年，辞旧迎新。

    柳闻止不太希望自己被太多牵绊，他讨厌不由己的觉，但他不可否认现在有一绳拴在白沐霖的手上，而那绳的另一端钉着他的心。他无法把失去当理所应当坦然接受，虽然连不走很难看，但他还是想负隅顽抗一番。

    他曾过程夜的侍卫官，知他俩会在何连，驱车转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程家祖宅前。两个人已经回家了，在二楼的卧室里着灯吵架，白沐霖哭得极厉害，柳闻止的手不由自主要去摸枪。可是后来程夜不知与他悄悄说了些什么，他便不哭了，着泪趴在他的肩膀上，把脸颊压得扁扁的，像是外受了委屈、终于被父母安了的小朋友。程夜走到窗前拉上了窗帘，灯也稀微，柳闻止燃了烟，觉得自己也是时候应该回去了。

    白沐霖把他捧上了从未有过的度，他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东西，顺推舟给程夜留个面，以后也好一别两宽。但是他竟挪不动脚。

    “等在这里什么呢？”他想。

    “可是回去还是个等。”他又想。“家里空的，也冷。”

    他就靠着车等了大半夜，脚边落满了烟。

    结果后半夜，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柳闻止警觉地把手在了枪上。但还未等他有所动作，白沐霖就裹着浴袍跑来了，窜了他怀里。

    柳闻止连忙脱大衣给他盖上，一言不发地等白沐霖开先说。白沐霖哭得上气不接气：“我，我醒过来，程夜躺在我旁边，他、他没穿衣服……”

    柳闻止的手抚了抚枪柄，挤一个和善的笑容：“你不用告诉我那么详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