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搀起来，去浴室帮他刷了个牙，又抱他回床上，从床柜里取一只箱。里是朗基的注。困倦的白沐霖听到异样的声音，蜷缩起，用乏力到极的神望着他，推拒着他的手。

    “最近睡不好么？这是家医生给你的，对无害，有镇定作用。”程夜今夜笑得格外多。虽然温柔，却不容违逆地将注推了白沐霖的静脉之中。药汇血，白沐霖咬着忍受着那不自然的冰凉。那冰凉经由心脏四肢百骸，然后让睡意烈百倍。

    “睡吧。”程夜亲吻了他的额，然后走到另一边躺，像从前那样从后面抱着他。

    白沐霖最后翻了个，埋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了。

    白沐霖清早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窗外早已天光大亮，终于记起正事来，赶忙抄起衣服了床。门廊上撞见家，他匆匆吩咐：“快备车，我要去国会！”

    家笑：“最近国会并未召开。”

    白沐霖：？？？？？？

    白沐霖：“等一，今天几号？”

    家：“六月十七号。”

    白沐霖惊呆了：“我睡了三个月？！阿夜哥哥哪里去了！”

    家的脸变了。

    白沐霖有了极其不详的预：“他人在哪里？！”

    家：“他……”

    就在这时，白沐霖听闻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终于起床了么？”

    白沐霖转，望见了拄着拐杖笑意盈盈的程夜。

    他跑到他边，忍不住要哭了：“这是怎么回事？”

    程夜张了一园：“去说。”

    两个人走在初夏的林中小径上：“总的来说，就是我代表你面，把这件事解决了。”

    白沐霖张他的：“你怎么解决的？”

    “你真的要听么？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程夜平静。

    白沐霖懵懂地。

    “你的几个姑父加上我和龙骧的选票，导致法案没有通过，基因的私人易依旧受法律保护。接来就是关于废止朗基垄断权的拉锯。我找到了基因污染的源，揪一个地研究所，扭送了一批生工程师上军事法，扭转了舆论。”

    “可是……”白沐霖了一番心理斗争，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后说，“基因片段确实是从朗基去的。我们的调查结果……和基因安全委员会相同。”

    所以那个地源是哪里来的呢？

    程夜漆黑的睛盯着他：“总要有人站来为这起事件负责不是么？而那个人绝对不能是你。”

    “他们是被嫁祸的，是么？他们受了冤枉。”白沐霖咕咚咽了唾沫。

    “也不算冤枉，不受监的基因实验迟早会酿成大祸。”

    白沐霖消化了一会儿：“那他们都还活着么？”

    程夜了。

    白沐霖松了气，他可以补偿他们很多钱。

    视线再次挪到他的脚上：“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朗基非但没有受牵连，反而巩固了垄断权，有很多人的利益为此受损。我因此被征派到前线，如果不是前来行刺我的刺客失手，大概路西法的炮弹也不会失手。”程夜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这是件好事。至少我可以回来休养。”

    白沐霖想起那天晚上程夜说，只要自己一句话，他就会把这当他自己的事去。

    “那天晚上，你就这样计划好了么？”他轻声问。

    程夜停了脚步，嘴边有浅淡的笑意：“更早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