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竟然欺负义义。”说完还把几个菜往卓义面前推了推，“义义啊，咱别他那吃包，多吃啊！”

    徐宥十分委屈：“妈，他喜，你他呢！”

    何叔笑：“他们这是好，我小时候就想有一个这么好的兄弟。”

    这句话打开了老爸的话匣，举杯跟何叔碰杯：“我也是，小时候全村一般大的就我一个男孩儿，我家也都是……”

    徐宥一边吃一边着空气中飘散的酒气，不时瞄一两个推杯换盏的男人手中的酒，哈喇要来了。

    默默在心底安自己：我不馋，我吃。

    旁的人忽然靠近，徐宥侧耳，就听卓义用气音：“辣的，不好喝。”

    “哦？”徐宥睛一亮，“你喝过？”

    卓义低：“大哥闹我的。”

    徐宥呵呵笑：“傻。”

    等你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后会为这句话而羞愧的。

    卓义不懂为什么又被骂，只默默往徐宥碗里堆菜。

    ******

    大年三十。

    2000初的新年，少了广告喊的响却无什么实用价值的年礼，少了好贵又绚丽的烟，少了胡同一排到路对面的轿车。

    有的是家家串门拜年嗑瓜。

    “吴，你家徐宥是当大明星了吗？我看那广告了，可真帅！”离得远的邻居A。

    “嗨，人家小宥刚拍完电影回来呢！看看人家孩，这么小就这么有息，再看我家那傻小，就知整天在外面疯玩！”离得近的邻居B。

    “我和老徐也是看他兴趣，现在小，不懂事瞎闹，大了可能就不习惯抛面的了。”嘴角快咧到耳朵的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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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是门贴的板板正正手写的大红对联。

    “爷爷，我爸叫你晚上家里吃饭。”徐宥在门边个喊。他二姑家有个大黑狗，看见他就汪个不停，所以一般他自己是不敢二姑家里的。

    这或许，是他唯一怕的东西了吧。

    院里，正在裁好的红纸上挥舞笔墨的着唐装的老抬慈祥一笑：“快来，你姑刚买回来瓜果。”

    徐宥摇，喊一句“我去玩了”就跑了。

    这边从厨房来的二姑问：“刚听见徐宥那小的声音，人呢？”

    老人家笑声：“又让大黑吓跑喽！呵呵呵……”

    他和爷爷没有特别刻的。也许是因为老人家一直在四个姑姑和自己家里着住，记事起相的时间没多久，他老人家就走了。至于他，因为他爸是老小，他很小，就去世了。

    慈祥的老啊，这次可以好好陪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