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岳灵背面而来的过程，尹照看得最清楚，只是后来的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一刻为何会自告奋勇地越过岳灵，挡在他前。

    或许是因为岳灵死了自己也一样会完？那还是自己先完好了。

    岳灵愕然地看着失去掌控的一切——他在意识到尹照帮自己挡掉袭击的那一刻心是万分复杂的，然而更让人意料不到的是尹照毫发无损。

    一暗灰的屏障将银刃挡在尹照颈项之外，距离仅是分毫。

    尹照慢慢睁开睛，看见了岳灵握着刃柄的手，一刻这抹尖锐的银便化为灰烬。

    “哥，你救了我？”尹照惊讶地看着屏障。

    “不是我，”岳灵目复杂，“我没来得及。”如果只有他一人，挡掉这突袭并不算困难。只是尹照的行为让他的反应迟滞了三两秒。

    “哥，我——”

    岳灵示意他噤声：“我再说一次，回到飞机上不要来。”

    “哦。”尹照行两步就回一次，总算在机舱里坐好，只是仍目不转睛地盯着机窗外。

    九朝捂着心，表痛苦，久久都站不起来。

    “灵连心，我将它废了，你总归会难受上那么几天的，”岳灵俯视来，“不是因为你要杀我，而是因为你差牵连无辜。”

    “你他妈能将一个亡灵栓在边，怎么就不能把岳夜的魂找回来？”

    “岳夜没了，魂俱灭。”岳灵的眶中现了血丝，“你要是执着要将把他的兄也就是我给杀了，或许他还能到梦里与你见上一见。”

    九朝的表蓦地变得颓丧。

    尹照看到岳灵回到机舱时，连忙坐正了。

    “哥，”尹照忐忑地伸手心，其上是一小堆碎骨，“我明明放在袋里的，可是回来就发现家赠我的指节碎了。”

    岳灵怔了一怔，心中了然。

    “尹照，往那边拜一拜。”岳灵糊地说。

    “哈？”尹照有些迷惑岳灵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奇怪了，莫不是刚才受了刺激？

    “字面意思。”

    尹照虽不明所以然，但还是照了。

    ——另一边的庄园里。

    凌岸惋惜地看着今日一早还好好地的家，在给自己上完餐肴之后，毫无预备地散了架，先是，再是手，最后是脚。

    凌岸看着地上的残骸叹了气：“我觉得4732好的，怎么突然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