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说：“我呢，昨晚去随便逛逛，偏偏就这么巧遇上来为林七捎东西回地府的阎王......”

    “云风偶尔来一次，不算什么。”

    “我才没这工夫弹劾他，再说了我也那资格，”四元敛回笑意，幽幽地看着他，“关键是他心好像不错，所以和我攀谈了一番。后来话题牵扯到你上。”

    岳灵面无表地看着他：“继续。”

    “我才知你本来是无意沾手考计划，答应阎王就是因为——”

    “我和他无聊的时候，上有过一次赌约，不过算不了什么，这事已经翻篇了，”岳灵向来平淡的语气突然泛起波澜，“你在云风那里听到的，都已经不作数了。”

    四元难得地些惆怅：“可是——”

    “没有可是，”岳灵重新沉静来，“日后也别提了。”

    “唉，我当初真的随说说。”四元的语气有些沉重。

    岳灵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轻叹了气：“你还有其他的想说的吗？”

    “好了好了，不整这么严肃了，”四元看了一楼上的方向，“如果考计划一直存在，等三年期满把尹照送走，你还会继续领养新的鬼魂吗？”

    “尹照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岳灵摇摇，“不领。”

    三年期满。现在也只剩两年多了。

    ......

    尹照发觉自从那晚见完岳夜后，岳灵开始变得嗜睡了一些，虽说他平时就早睡晚起，但这阵似乎更加容易倦怠。他的肤本来就带着常年不接光的白皙，如今却更像是血褪尽的苍白。

    尹照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偷偷溜去，随便在路上截住一个面善的无常，向他讨教关于鬼煞的东西。

    “鬼煞虽然和我们相冲，但要是被伤到还不至于会虚弱很久，多疗伤个一两天什么都回来了。”

    “如果是一位非常厉害的无常呢？”

    “那更不可能了，自愈能力肯定远比普通无常要，”无常得意地笑了笑，“不瞒你说，我当年那叫一个厉害......”

    尹照耐着心听完，装作随意地问：“话说鬼煞这么难对付，为什么诸位大人不想着把他们带回正轨呢？我可听说鬼煞其实是有办法脱离这可怕的状态的。”

    无常想了想：“我好像在地府的典籍里看过，是有些办法，不过费神费力气，大人们没理由会因为这个去耗损大量力，而且行把鬼煞逆转过来，这是违背天意的。”

    那岳灵就是......尹照领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