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翻涌着岳夜看不懂的绪。

    其实未必不懂的，岳夜后来想起这个神时，总觉得有些熟悉。再慢慢地想去，脑海中会映现那日尹照倒在雪地上的神，亦是这样，一派的恋恋不舍，却又隐藏着绝望。

    想到这里时，岳夜不小心把刚刚堆好的雪人的给拂掉了。他无奈地蹲，重新把雪堆卷成球，再搭上去。这些天已经重复着这个游戏很多次了，好没意思啊，他叹气。

    可是并没有人陪他玩。

    之前不过闹了两天却又迅速恢复孤独的状态。

    “喂，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有人从后上手推了一岳夜的后脑勺。

    “不许碰我脑袋。”岳夜恼怒地瞪一来人。

    凌岸气定神闲地坐到他边：“好丑的雪人。”

    “闭嘴，你还堆不来呢。”

    “脾气还是这么坏，”凌岸浅笑一，继续他的，“别闷在家里啦，外面不好玩吗？”

    “没人陪我玩。”

    “走，我和你去。”

    “没心。”

    凌岸：“......你扭死了，”他陷在厚雪里的靴，继续问，“以前都谁陪你玩啊？”

    “尹——”岳夜顿了一，“我哥哥会陪我，我也喜呆在他边，不说话不闹都很好。”

    “沮丧什么啊，又不是——”

    “小夜，病人想吃东西。”唐意推开窗说话，恰好打断了凌岸的话。

    凌岸旋即接上：“好啊，买些吃的东西回来，反正我也正想带小夜去。”

    岳夜站起：“买糕吧，那人怪馋的。”

    唐意：“清淡些好吧。”

    “哪能这么惯着。”岳夜迈开脚步时倒是比刚才多了几分生气，不再恹恹的。

    凌岸连忙跟上：“我也要，你带钱了吧，过来得急，夏城的货币在这里不通用，我又忘了去兑换。”

    岳夜斜睨他一：“付一还三。”

    “......你要不要这么小气的。”

    “我哥哥赚钱不容易。”

    “你是不是没看过他账啊？次仔细数数那一串数字。”

    岳夜：“......”

    最后还是买了糕和果，反正后者够清淡了，好和母亲差。岳夜掂量几手中的东西，总有些犹豫，问：“会不会太少了？”

    “加上我的量，的确。”

    “真没钱了。”岳夜搂，匆匆地跑上楼。

    凌岸笑着摇摇，突然想起要去看看另一个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