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有人比他自己的手更开心。你却说——被他的手追杀？”顿了顿，不等慕容寻回应，他轻叹一声继续，“无妨，你若不想回答，以你的聪明才智，有的是借可以编。只是……慕容后山上，你对东方劫说——与我不熟？”

    “怎么？墨兄与我很熟么？”慕容寻挑了眉，边的笑意若有若无，“我怎么记得——你只追上过我一次？呵……声声说要与我比武切磋，却连我的人影都找不到。”

    墨云仇低看着前的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真的忘了？”

    “忘了什么？”慕容寻说着，忽然缓缓掀开被，穿着单薄的里衣，床朝墨云仇走去，径直走到他后，一只手试探着搭上他的肩。

    “十一年前……”墨云仇吐这四个字的时候，低垂的眸间闪过一丝悔恨，“我不该喝醉的……”

    “为何不该？你不喝醉，又怎么让我知你的秘密？”慕容寻说着，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缓缓向挪去，忽然蓦地转变方向，掐住他的脖！

    “墨云仇。”他冷冷地吐这个名字，语气中没有杀意，却有着无尽的冰寒，“为了你，这十一年来，我四奔波、拜师学艺、苦练剑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你！”

    说完这段话，他沉默片刻后，忽又收回手，换了个平静的语气：“只可惜，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只能勉与你战个平手，甚至——可能还不如你……”

    “这就是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的原因？”墨云仇微微侧，用余光瞥了后的人。

    “十一年前，你对我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湖人不拘小节，对于那一晚，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无法释怀——翌日，你醒后第一反应，竟是想杀我灭！”

    说到这里，慕容寻放回墨云仇肩上的双手蓦地收：“墨云仇，我差死在你手里……并且知——这么多年来，你声声说要与我切磋，其实不过是想继续找机会杀我罢了。在明知没有胜算的况，我怎能不逃，怎能不避？”

    “那么……现在呢？”墨云仇试探着问。

    “现在？”慕容寻的视线恍惚了一瞬，似乎在回忆，“那日在酒馆偶然相遇，我以为在劫难逃，可与你动手之时，见你中没有杀意，真的只有对比武切磋的渴望，不知怎的便放心来……”

    墨云仇地叹了气：“我真正想置你于死地的……只有那日醒来——怕你会将那夜的事说去……那日过后，你若想说，早便说了，何必一直藏着掖着？既然断定你不会说，那我又为何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