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了睛地问：“这么说……你今天叫我过来，是认为我应当同他成为朋友？”

    “不。”汉尼摇否定了这个问题，他说：“我请你过来，只是想与你聊一聊有关于朋友这个话题。”

    “那会是一场十分漫的谈话了。”少年重新睁开了，嘴角的弧度看起来有些莫名，“我不是你的医生，汉尼。”

    对方这话说来，诺埃尔就明白这位医生的意思了。就像之前分析的，汉尼试图要与威尔成为朋友，不是在伪装好的绅士的外在亲密，而是在得知他真实的血腥在以后一起在黑暗路上的亲密。而之于对方而言，托拜厄斯就是一个与他在某些程度上很是相似的人，自己也和威尔一样是从心理上分析罪犯，会接到那些犯人的神，再加上汉尼之前所说的托拜厄斯想与自己成为朋友这一件事，对方会想要和自己谈论友这问题的原因，也差不多可以了解了。

    可是他们之间终究是不同的，更何况这世上也没有这样好的事。

    “我们并不缺少时间，诺埃尔。”男人这样回答他。

    闻言，诺埃尔向后靠在椅背上，扫了在逃的犯人与犯病的分析师，歪过了脑袋，笑：“可我不这样认为。”

    “我是说，也许一次举办宴会的时候你会乐意参加？”医生面不改地换了一个说法。

    这一回，少年模样的巫师笑容愈发的了，他拒绝：“我对人类为材的宴会没有什么兴趣。你比我想象中的要鲁的多，汉尼。”

    莱克特医生也笑了笑，反驳：“也不总是如此的。”

    “即便是被养在缸里的金鱼，在他们的世界里每一个个也是不一样的，你不这样认为吗，莱克特？”侧写师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上，低叠了它们，然后抬看向邀请的男人，嘴角的笑意没有减弱分毫。

    “但在人类里看来是没有多少区别的。”汉尼这样反驳，看起来仍然还是绅士有礼的。

    听到这话，诺埃尔发自心地怀疑对方的这一说法，“比如说？”

    “在颜、型、别、年龄、健康程度等等方面确实是会有所区别的，可不论如何，以人类的角度来看也只是一条金鱼罢了。”莱克特医生的解释也十分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