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谁假。它左右打量了一番，走到桌旁坐，倒了杯茶来喝。

    守门的弟往门里看了看，见“叶尽”正坐在桌旁喝茶，又收回了目光。

    沐余生床，设结界将两人罩在里，在结界里两人谈别人才不会发现。

    “你怎么来了？”叶尽问，他现在可是被关守在这儿，沐余生竟敢明目张胆地来。

    沐余生默然不语，只将一黄符递给他。正是之前东里晚给他的那张黄符，他担心叶尽，便将东西给了他。

    叶尽疑惑地接过黄符。“这是甚？”

    “若是遇到危险就将血滴上去，它可护你，但只能使用三次，记住了？”他解释。

    叶尽朝他，再问：“外面怎么样了？”

    “不太好。”沐余生顿了顿，半晌才如实跟他说，“已经有人开始怀疑你的份了，你小心，尤其是要防着清霄人。”

    叶尽一愣，脸刹时就白了，嘴哆嗦了两，苦涩回：“好。”

    终究还是来了。

    在南镇安生过了十一年，还是躲不过。

    “那我先走了。”

    “嗯。”

    云付月就在旁边，沐余生也不能在这里多待，要是被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沐余生撤去结界，他才走了一步，后叶尽忽地开。

    “当年……我是无心的。”

    沐余生只停了一，便飞快跃了去。

    “抱歉。”叶尽仍继续说，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我没想到会成这样。”

    沐余生已经走了，再说也没人听。

    叶尽无力地垂手，咙里堵得慌。

    害死了这两百七十多个人，他也愧疚。

    许是自欺欺人，这么多年过了，他也不会去想当年那件事。在他心里这两百多条人命同沐余生相比，更重。如今想起，他也害怕，那些人临死前的哀嚎在他脑里一直回响，让他几近崩溃。

    他选择地将一段“忘了”，忘了自己是个刽手，安安心心地桃坳过了十多年。但该来的还是来了，他躲也躲不过。

    那时他虽错了事，但却不愿意承认，总觉得是那些人活该，始终觉得自己受的伤害更大，而今想来，不过是年少时分不清对错，戾气太重，才让恶念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