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他的，没想到他竟记得清清楚楚，自己连件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哪来的钱跟他买糖糕。

    “吃了饭就去买。”沐余生跟他把衣服穿好。

    尽等他好，爬床，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沐余生是有苦说不，穿好外衣，跟上他。

    叶老儿已经把饭烧好了，两人去时他正好把饭菜端来。三个人吃着饭都不说话，只听见嚼菜的声音。沐余生想跟叶老儿借钱，却脸薄羞于开。

    吃了饭叶老儿将碗收了去灶屋洗，尽从凳上来，颠颠地跟在他后面。

    沐余生把桌收拾好，还未来得及把剩菜端走，尽又跑了来，扒着他的衣角。

    “怎么了？”沐余生蹲来，同他说，又给他脸。

    尽忽地搂住他的脖，糯糯：“糖糕。”

    沐余生顺把他抱起，正为难，忽地见尽摊开手――手里是小块儿银，约有一两。

    叶老儿从灶屋里探来，冲他说：“老昨儿忘了跟你买衣裳，家里也没适合的，待会儿阿四家要去镇上，你跟他们一起去买一。”

    沐余生颔首，卖了个乖。“谢谢爷爷。”

    叶老儿听他这么叫，顿时喜笑颜开，笑呵呵的，也不回话。

    阿四家去的也早，叶老儿碗还没洗完他们就在门叫人了。叶老儿赶忙把碗放，带着沐余生去。

    “叶老。”阿四爹架着车，停在门，

    叶老儿掏几文钱放他手里。“这是我老友的孙，姓沐，来我这儿玩一阵，你带他去镇上买衣裳。”

    阿四爹决不收钱，推回去。“嗨，小事儿，你老莫要客气，我也是顺。”

    “那晚上来喝酒，去年埋的那些可以喝了。”叶老儿知他脾，也不再。

    “好勒！”阿四爹喜答应，转对沐余生喊，“沐小兄弟快上来，不然到时候我们就得打黑回村了。”

    “嗯。”沐余生回，看了看抓住自己衣裳不放的尽，又跟叶老儿说，“爷爷我……”

    “带他去，昨儿没带这小去，他不开心着呢。你看就是。”叶老儿也不担心，一面说着一面去尽的脸。

    “叶老你放心，这两个我都会看着，我们先走了啊！”阿四爹大声保证。

    “好，早些回来啊。”叶老儿也不再说了。

    等车都走了一段，他又不放心地叮嘱：“阿四爹，你把尽看！”

    阿四爹挥手示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