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才是，这爷俩都别扭得很。

    “等会儿爷爷就回来了，不哭了啊。”沐余生忙拿起袖给他泪，要是他哭起来可就难哄了。

    尽听了这话，从地上爬起来，跑回屋里将门关上不肯来。沐余生也是无奈，觉得还是先让他自己想想得好。没过多久，叶老儿就回来了，他扫视一番没看到尽，闷闷地了灶屋。

    这爷俩都倔，谁也不肯服。一个躲在屋里一个“忙”着饭，这都快大中午了也不见他俩开说过话。沐余生估摸着饭快要好了，想要去喊尽来吃饭，刚灶屋就看到一挽了发的黄衣女推门来。

    “咦？哪来的小？”那黄衣女吃惊地看着沐余生，手上提的篮往他扔来。

    沐余生慌地将篮接，里面装了一只烧鹅和几包糕。

    灶屋里的叶老儿听见了声音，乐呵呵地来。“四娘，快里面坐。”

    凤四娘朗一笑，顺拍了拍沐余生的肩膀，沐余生没防备脚一歪险些摔倒。

    “上回你来镇上我见过你，跟阿四爹一起那回。”她跟沐余生说，又走过去问叶老儿。“尽呢？没事吧？”

    叶老儿叹息。“天刚亮那会儿才找到，刚打了他一顿，正在屋里躲着不肯来。”

    “他还小，你也别气了，要不是阿四爹今儿上街跟我说了，我还不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小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好在听话，我去说说他。”说罢，凤四娘屋去找尽。

    沐余生帮着叶老儿把碗筷拿到桌上，又将烧鹅切好端上来。尽也在凤四娘半哄半劝上了桌，他挨着沐余生坐，低不语。

    “吃饭吃饭！”凤四娘拿起筷跟爷俩都夹了一筷菜。沐余生见状也赶忙附和，一个劲儿跟尽说话。

    可叶老儿仍旧沉着脸，一副随时要发火的样。尽抬望了望，泪啪嗒就往桌上落。

    “爷爷~”他又害怕又委屈地喊了一声。

    叶老儿也是装成这样来吓他，见他服了，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都一把老骨了还跟孙犟，但他仍木着脸，夹了个鹅放尽碗里，不自然地说：“就会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