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地他的指之间，扣住，再不放开。

    "我知晚了。"

    天风远大，话语都被散在了风里。

    勖扬君不喜凡间的嘈杂，尤其是现的闹市街。拥挤而喧闹，人声乐声车声都混到了一，听在耳里就成了一片恼人的"嗡嗡"声，搅得人心烦意，忍不住就皱起了眉。

    文舒却似乎很享受，东看西看，中满是新奇，一直淡淡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展得更开，眉梢边都着喜悦。勖扬君跟在他侧，看着他的笑，不觉百般滋味都上了心。

    街边有家铺专卖竹伞，店里桃红柳绿，新制的伞仿佛一般姹紫嫣红开了一墙。繁华遍里，一把竹伞静静打开在角落里，白的伞面上细细勾描了几片青翠的竹叶。

    勖扬君忍不住驻足多看了两，再回时，文舒正挤在对面的人堆里。

    原来是对面的街角里有人正摆摊说书。说完了三皇五帝，苑秘闻，就再说些奇事逸闻，神仙鬼怪。说是从前从前，数十年前，曾有银赤二龙鏖战于天际，如何的飞沙走石，如何的风云急走，他绘声绘娓娓来，仿佛亲目睹。听书人听得聚会神，连连称奇，还有几个老者都说当年确有这般异象，是星凡，是大凶之兆，一时众说纷纭。勖扬君见文舒听得迷，忙一把将他拉开，转带着他往别走去。

    刚过晌午，忽有大雨瓢泼而，立时，摆摊的收摊，屋的人忙着收衣关窗，街上的人都匆匆散开，连屋檐都站满了躲雨的行人。文舒刚要寻一个地方避雨，暗暗罩一片半明的天空，素净的伞面上寥寥勾几片翠绿的竹叶。

    不消一刻，上就起了积，雨落，溅起朵朵。狭窄的巷里只有他二人并肩独行，雨沿着瓦面淌来，两边的屋前仿佛都挂了层晶莹的帘，雨落青石，响声清灵仿佛罄声。

    伞的两人都默然无语。雨势渐大，他微微将伞偏过来一些，文舒抬起，看到他的侧脸，飞眉鬓，一张略薄的，那双银紫的仿佛也落了雨，紫中泛银光。他忽然转过脸来，正对上文舒的。文舒一惊，倏然向后退去，刚退一步，后就浇了一背的雨，冰凉彻骨。

    "当心......"勖扬君忙将伞罩过来。躯贴得更近，能受到彼此的温。

    一时又是无声，只听到"哗哗"的雨声。

    文舒看着他伸过手来，细心地理他垂到前的发。他的指细而白，却又骨节分明。怔怔看着那指，视线渐渐模糊，何时，也曾见过这样的指，缓缓拈起一颗墨黑的棋。却不急着，举到颊边，衬一张红的，角是微微翘起的，边一抹讥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