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明趴在榻上，脑里都是近日发生的事。

    显然，季王爷终于手了，太殿措不及防在他手里吃了个闷亏，想必最近都过得很不痛快。

    思及此，明觉着贺州府被太殿打的一掌闷气，终是消散了许多。

    太殿过的不痛快，她就痛快多了。

    又约两日，因云家翻案事件被挪后的琼林宴，又避着清明，被放到了四月三日去。

    而今日，正是烟雨清明日。

    盘锦收拾了香烛之，正是要去祭奠她已逝双亲。

    明略有些好奇，问：“整个王府的人们今儿都可以去扫墓吗？”

    盘锦：“才不是呢。整个王府只有婢可以去啦。”

    明诧异。

    盘锦解释：“因婢的母亲曾是王爷的母呢。”

    明托腮的手一，脸磕到了桌沿上，疼得泪直。

    盘锦慌忙过来扶：“哎呦姑娘，我不过是一个错你就能把自己脸朝磕在桌上。这样婢怎么能安安心心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独自去扫墓呐。”

    明泪得更了，勉：“你放心去吧，我只是觉得，季王爷安排你来伺候我，真是委屈你了。”

    说完想起自己曾经砍盘锦的那一手刀，对着虚空合了合掌，念叨：“阿弥陀佛，母在天之灵，原谅小的不懂事。大不了，次我再让什么别的人多砍几次......”

    盘锦结：“姑娘......您说什么呢？”

    明一声喟叹，拍拍她的手：“别问了，快去吧。”

    盘锦猛地摇：“婢觉着，还是得把您带在边才妥当，要不，您跟婢一起去吧。”

    明并不想去见娘，皱着脸挣扎：“这不大好吧。”

    盘锦：“有什么不好的，王爷的母，也是你的母，多顺。”

    明蹙眉想了想，季王爷那晚说，他老也是她老，那他母好似也能同理等于她母。去一去应该也不算失礼，更何况是盘锦丫的亲娘。好吧，她是想借机遁府去逍遥逍遥。

    于是，天苍苍，雨茫茫，明陪着盘锦去祭娘。

    然，此回府确实是逍遥了，老天爷用最真切的理告诉了明，欠别人的，终究是要还的。

    比如她允诺娘的那几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