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打断：“阿婆无需多言，世之说暂且不提，我只想知，季云疏将你们都笼到京城来是为何？”

是不许她靠近，二人算了一整日的卦，明记得很是清楚。临走之时，刘掌柜正是瞧见她手里的板，赞顾老字法绝，想起他那瞎的儿，往后便经常来竹林问顾老讨板。但她怎的不记得是姓刘的？

    这让她如何相信？

    那人又接着：“若没记错，小当年方才五岁。因怕行迹败，我等为市井杂行分布不均，以求卦之名与侯爷传信来往。直到侯爷去世......”

    明心大震，季云疏当日只告诉她，那是天甲丝，他明明知那是阵法，却未曾告诉她。

    似观她心中震惊犹疑，那人：“侯爷当年未曾将事缘由全然告知，皆是有他的苦衷，小可是怀疑我等言辞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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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这是必然，从被他带到京城，三番作饵，她便知，但如今听来，还是觉得心中堵的厉害。

    然，她是顾老的孙女......

    明勉笑笑，

    说到此，似有唏嘘，半刻又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又：“后来侯爷临去之前，代我一件要事，因事急，我无法留待临溪照看小，便给了竹林旁的渔家许多银两，着他们一家多照看些小。不知他们照看的可周全。”

    明毫不客气：“我怎么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明皱眉，她上的谜团一个一个多，那阵法与王府她藏在床板夹层中的布帛书信，然她却不知前的人到底是真是假，又对这些事知几分，是以不敢脱全然相告，只得转话：“竹杖因我上回被劫用来挡了一剑，砍伤了，是以才换的木杖。”

    “这或许便要芸姑来为小解惑了。”

    闻言，芸阿婆忍不住：“明小......”

    桩桩件件，似乎都对得很完全。明想起这些年白白吃肚里的鱼，不免起了几分懊悔，怪说那婆娘能忍她们家当家的给她白送这么些年的鱼，原是付了钱的货。便是如此，每回还想白得她一副卦，真是贪心。

    明心急微微朝芸阿婆的方向转了转脸，芸阿婆先是一叹，才：“小，我原也是巫族之人，是跟在巫主边侍奉的。当年巫族之后，巫主将阵法托付于老侯爷，那阵法是巫族至宝，乃是由天甲丝织就。巫族之后，为了藏住你与阵法，护你周全。老侯爷便想此法，命我将巫族阵法重新拆为丝线，缠以竹杖，供你驱使。云王爷寻我京，正是为了复原那阵法。”

    明心中似过一青光：“什么阵法？”

    刘士安冷笑：“还能为何，小用了那么些年的竹杖缘何换了木杖？我以为小是个通透的人。”

    刘士安哦了声，又问：“那竹杖上的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