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难得傻愣愣表的陆苍笙，萧雪崖抖了抖手

    可是，真的已经足够了吗？萧雪崖听见有个声音在问自己。人都是不能轻易满足的，他能忘记多年之前发生的那一切吗？既然不能忘记，那么又怎么能满足于现今的这一切？

    正当萧雪崖习惯地摆着面脸，开始在心底胡思想时，陆苍笙忽然乎他意料地开：“师兄，你决定修仙的原因是什么？”

    萧雪崖也早就习惯了他这副神的模样，淡定地站在他边陪着他。他们这些日以来，就是这样度过的。

    虽然不能真正地把他拥在怀中，但暂时已经足够了。

    陆苍笙本来不是多愁善之人，但今日那个小孩的声音，却勾起了他尘封多年的回忆。他当年也是这么大，就白藏教的吧……

    萧雪崖一怔，并没有回答。当年被师父代白藏教时，并不是因为他本意就想离开亲人，开始枯燥的修炼。但一切都在遇到他之后改变了，他想要修炼，想要变得更，想要守护他的骄傲，想要能拥有保护他的力量，想要……和他一起生不老……

    他看风景，而他看他。

    “哦。”陆苍笙也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他只不过是好奇一向挑剔的韩师兄居然会这么满意这次收的孩而已，既然对方已经走了，他也不会多此一举地让萧雪崖把人家叫回来。他用手指挲着掌心中的茶杯薄，望着台外迷人的北坡风景，许久都没再说话。

    看着陆苍笙致完的侧脸，萧雪崖本来浮躁的心慢慢地沉淀了来，甚至开始觉得这样的生活也非常不错。

    陆苍笙正陷了对过去无法克制地怀念中时，却不曾想手中的茶杯被旁边的人一把抢走，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那杯中的残茶就当朝他泼了过来。毫无准备的他，就那么被冰冷的茶淋了一。

    “大哥对我是那么的信任，可是我还是没完成他的期望。”陆苍笙看着前的景，双目却开始迷离，“那把火把一切全烧了，我现在甚至还记得当初和兄弟们玩耍的院，和大哥捉迷藏时躲藏的假山……现在……全没了……”

    没有听到萧雪崖的回答，对于陆苍笙来说并没有多意外，他早就习惯了他这个师兄像冰块一样的死气沉沉，所以这句问话也不过是自问自答而已。他缓缓摇晃了一手中的茶杯，透过薄薄的瓷会着杯中的残茶漾的觉，淡淡地说：“我打算修仙，是因为我大哥对我说，我有可以保护陆家的能力，只有我才能陆家永远的后盾。”

    萧雪崖从没看到过陆苍笙如此的脆弱，就算是那日在火场中把他救时，这人也直着脊梁。但现在，这个人却蜷着，缩在角落里，像个可怜兮兮的小猫咪。萧雪崖这才知，陆家的倾覆，对陆苍笙是多么大的打击，甚至几乎一举击碎了他所有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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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很好，他还活着，就活在他手可及的地方。

    听着陆苍笙平淡的话语，萧雪崖心中一痛，知前的人并不是如他表面上所表现来的那样若无其事。他也无比地痛恨陆苍笙的大哥，虽然那家伙早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可是却就是当年说过的这么一句话，束缚了陆苍笙整整一辈，并且还将继续把他捆绑去，永远无法挣脱。

小孩而已，我打发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