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恭喜发财。”

    “怎么给你妈是命百岁，给我就是恭喜发财了？”严厉吊着睛冷哼一声，“我看你里只有你妈，本没想我多活着。”

    这是个什么逻辑？严葵觉得百莫辩。

    他爸真是比小孩还无理取闹。

    “爸爸，”音茵拿过红包，琢磨着说，“祝你宝刀不老。”

    严厉：……

    这个儿媳妇藏不，他一时竟然琢磨不来这个祝福的词里面有没有什么意。

    12的鞭炮声震耳聋，严葵带着音茵走到雪地里，踩着一地的炮仗碎屑，抬看天上的烟映得半边天通红。

    “你想放炮吗？咱们那边大概没办法放。”他们住的位置在市中心，周围都是居民楼，有烟爆竹的制。

    而严家故乡在郊区，属于可燃地。

    音茵看着新奇，犹犹豫豫没有搭话。

    她其实是放过烟的，在年岁很小的时候。

    那时候父亲还在，他带着音茵燃鞭炮，然后飞快地跑来。

    小小的音茵听着鞭炮的声响，兴得在雪地里又蹦又。

    爸爸还会把燃烧的仙女到她手里，明黄的火在夜空中飞舞闪耀，像是天上最亮的星星。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对这纯粹的好没有向往了呢？

    “别想了，”严葵说，“现在你在我边，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即使我要天上的星星？”

    “即使你要天上的星星。”

    严葵不知从哪里翻来一盒小孩玩的仙女，燃以后到音茵手里。

    时代永远在变迁，但有些东西，偏偏更古不化的留在历史里，比如说你的仙女，明黄的火光像是穿过了时光。

    音茵蹲在地上，像小孩一样看着火苗，忽然笑了起来。

    一仙女很快燃烧殆尽，她有些意犹未尽，脸上闪过一抹失望。

    “回去吧，该睡觉的。”严葵伸手把她拉起来。

    男人的手掌宽厚温，能给人足够的安全。

    不知不觉间，他又大了一岁。

    他已经可以依靠了。

    音茵把脸埋在围巾里，糊里糊涂的想着。

    仿佛过了一个年，边这个男人变得成熟起来，而自己却变得弱小了。

    回到房间时，她的手有些冷，四肢都冻得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