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微微地笑着看他。

    蓝梦新眨眨睛。

    “算了，回答这个问题是不是有太为难你了。”陈树说。

    “我又作梦了？”蓝梦新问。

    “嗯。”

    蓝梦新伸手抱住了陈树的脖，陈树把他抱，走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我不是警告过多少次，不要一个人到这里玩了吗？”陈树边说边走。走了几步，他们象是换了个地方。

    “可只有那儿有秋千。”

    “秋千后面就是陷井。”陈树说。

    蓝梦新从陈树的肩看了看四周。七八糟的住房，窄的街。蓝梦新觉得一切都很熟悉。

    及至一橦破旧的阁楼落他的里。

    “这是我的家？”

    “嗯，我送你回来。”

    “我想起来了。”蓝梦新说。

    “想起什么。”

    “梦中人也过相同的事。”

    “抱你？”陈树似乎微微地笑了笑。

    “送我回家。”

    陈树把蓝梦新的人翻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蓝梦新的睛黑漆漆的，象是蒙着一层迷雾。

    “天亮了？”蓝梦新费力地眨眨睛，抬手又了。

    陈树只是坐在床温柔地看着他。

    “你要去公司了？”蓝梦新伸用手勾了勾他的衣服领，脸上依恋与不舍。

    陈树半撑着，低着看他，笑着说，“你先睡会儿。”

    他离蓝梦新这么近，更显得他的睛很清亮，鼻梁很。

    蓝梦新看着陈树的睛，里面清晰地印自己的影。那是他自己。七八短的发，遮着大半的睛，小巧的鼻与尖细的却是完整的。

    那个苍白的少年。

    那个宅在家里，足不的网络作家。

    “我……”蓝梦新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已咽了回去。

    “又看着迷了？”陈树似乎有些好笑。

    蓝梦新确认了一四周的环境。他似乎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书桌上堆放着两台电脑，地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这是？自己的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