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是面试时，老板拿着你的简历直白地告诉你公司不缺你这样的人，你可以带着简历走人了。

    等到了乐安，珩安已跨大门许久也不见后的姜齐跟上来，他停了脚无奈地站在原地等着。

    白面鬼官觉着气氛不对，转了个溜台，装模作样地指挥着台的小鬼官添柴加油。

    珩安一回绝：“不行。”

    这次的上刑看得姜齐心有余悸，八个恶鬼没了五个，只有两个恶鬼了两圈油锅就被放了来，另一个被油炸得像块黑炭，最后还是被几个鬼官抬着离开的。

    姜齐的话卡在咙里，说不又不想咽。

    仅仅两个字，姜齐再次无力反驳，有权的是大哥，他不得不服。

    “不怎么样。”

    回去的路上，姜齐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车夫都看了他的不对劲，一路上偷偷瞥了好几。

    伟大的圣母。

    姜齐抖了个激灵，回过神，已是日光将暗的时辰，乐安门外挂上了两盏红灯笼，灯笼上大气地提着：有乐安即安乐。

    以前姜齐的房东信仰这些，闲来没事总给姜齐讲些圣母劝说堕落的恶重返天堂之类的小故事。

    “真不行？”姜齐试着问。

    他车跑乐安，见着珩安正站在前院仔细地观察着晶兰。

    也许，这些恶鬼尚可再拉一把，说不定就有些真心悔过了的恶鬼还在受着鬼牢的禁足之苦，也或许有些并不是有意夺人命的恶鬼，比如—萧明。

    “……”

    姜齐夺过珩安手里的茶杯，大饮，气辩驳：“我觉得可行，你总不能一打死所有的恶鬼吧，那些……那些在人世时并非歹毒小人，却被判了二三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那不是也可以给他们一个重新人的机会吗？”

    车夫拍了拍姜齐，提醒：“姜大人，乐安到了。”

    姜齐学着珩安的样，抬起两手支着胳膊，心中的想法：“恶鬼们年年在增多，却又不见有哪个刑满释放过，除了一些魂飞魄散的恶鬼之外，那这样去鬼牢得造多大才能容纳那么多恶鬼？珩安……哦不对，主上，我有个想法，不如我们让那些真心悔过又熬过了上刑的恶鬼行劳务改造，用积功德的方法让他们换取回的机会，你觉得这方法怎么样？”

    姜齐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姜齐连忙摇，珩安这话说的，倒显得他像个……

    乍一看倒像个传/销组织的宣传标语。

    想当初姜齐和萧明分别之际还天真地劝说过萧明让他好好改造争取狱，现在看来当初萧明的言又止估计就是想说恶鬼是永远没法投胎一事吧。

    珩安的指腹轻轻上晶兰，微光包裹着手指，藏在芯里的小萤虫扑闪着翅膀停在珩安手上。他伸手摘一片拢在手心，手掌再展开时化作条条散着荧光的

    珩安板着脸：“冥界每月回名额有限，没有那么多空位留给他们。恶鬼永世不能回那是两百多年前就定的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的想法一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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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珩安起先认真听着姜齐分析，听着听着就突然变了脸。

    想了半天，姜齐也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了。

    ***

    “不行。”

    “可我觉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