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皙的侧脸：“你再睡会，等等就回去了。”

    这么快就走啊……

    姜齐还沉浸在来时西冥界鬼民的招待中，门轻轻叩上，珩安已经不在屋了。

    床对面的铜镜上投姜齐的面容，糟糟的发，嘴角还带着印，脖上一片珩安昨夜留的“战绩”。

    “……这让我怎么见人。”

    落在地上的被重新扯回床上，姜齐裹着被一翻，睡了个回笼觉。

    回程时，古昀带了一大盒小鱼前来送别，虞鹤拉着姜齐走到一旁，从怀里掏一封锦书和一个小瓶，神秘兮兮地姜齐怀里说：“这是我家主上要我给你的，你留着回去了再拆。不知珩安大人有没有跟你说过，看你这样也是不知什么。”他拍拍姜齐的手，暧昧地说：“你和珩安大人的关系，我们都懂，都明白。这里面有你想知的一切，你的曾经，你的。”

    “我能和珩安什么关系？”姜齐狐疑地打量着瓶，问：“这里面蓝的是什么，不会有毒吧？”

    “啧……”虞鹤嫌弃地瞅了姜齐说：“你到时候不就知了，我家主上也没说是什么。”

    不远的古昀正搭着珩安的肩，在他耳边呢喃着，这亲昵的姿势让姜齐很不喜，他似懂非懂地收起锦书和小瓶，走到珩安边。

    “我们是不是该走啦？”

    “嗯。”

    古昀意味地看着姜齐，自言自语：“这鬼啊，还是不能无无无往事。”

    *

    忘川河边，来时的风景又变了模样，成片的曼珠沙华嚣张地绽放着，淡粉的河面调又重了些。

    姜齐和珩安坐在船，河几只发着光的灵鱼随船而动。

    昨晚那事儿还印在姜齐脑里，静来时总会想起珩安迷离的神。

    一旁的珩安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时不时挑逗着河里的灵鱼。

    姜齐用胳膊肘轻轻抵了珩安，支支吾吾地：“昨天晚上……你那啥，你喝醉了。然后你就……”

    “嗯？”

    “醒来就是今天早上那样了。”姜齐酝酿了会问：“昨晚的事儿你还记得吗？”

    珩安沉默了会，挑起眉说：“我忘了。”

    果然只是一夜，姜齐有失望，没想到珩安是这敢不敢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