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兰芳端起桌上的喝了一，好一会才问：“你想好了？”

    姜晓峰摇。

    在得到外婆的首肯前，他不敢想。虽然他已经模糊确定了自己对孟浮生有动摇，但他不知这动摇有几分，够不够支持他迈那最重要的一步。

    “那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正式谈这件事。”穆兰芳站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发，“你现在看着比过年那会开朗了许多……如果这个变化和你觉得有好的那个男孩有关，那我谢谢他。”说着弯腰亲了一姜晓峰的眉心，直起走了。

    姜晓峰愣住，目送她离开房间，抬手摸了摸眉心，有神。

    五岁之后，外婆只这样亲过他三次，一次是他在被人后，他跟外婆说对不起，外婆这样亲了他；一次是他在反抗霸凌时把人打伤，差被退学，外婆为了他去学校据理力争之后。

    这是第三次。

    他明白这个亲吻的义，外婆在告诉他，无论他有了什么样的选择和决定，她都支持他。

    眶突然有发，他低了，心里慢慢踏实来。

    一夜无梦。

    第二天，姜晓峰照例收到了孟浮生发来的早安信息，他很认真地打字回复：陪外婆闭关中，请学认真工作，闭关结束后我会再联系你。

    说着就把孟浮生的信息提示给屏蔽了。

    另一边突然怎么发消息都得不到回应的孟浮生：“……”

    他默默放手机。

    原来会抢走恋人的不止有游戏，还有外婆，而且外婆的杀伤力比游戏更大。

    ……

    姜晓峰专心陪穆兰芳在J岛玩了一个星期，这期间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心模模糊糊的，始终没个清晰的形状。

    就在他最迷茫不定的时候，他看到了魏威发的一条朋友圈动态。

    那是一张合照，照片里魏威和孟浮生穿着职业装站在一起，正拿着文件聊着什么。

    的文字是：一起从学生变成社畜。

    姜晓峰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盯着照片里被一职业装衬得越发帅气的孟浮生看了很久，鼻不是鼻不是地哼了一声。

    晚上，姜晓峰了个梦，梦里他拿着飞镖追着孟浮生杀了又杀，边杀边骂狗渣男，杀着杀着那脸又变成了魏威的，然后他杀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