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忘机没有理由给他施禁言术，反而多看了他两，仿佛不相信他忽然老实了。果然，坐得不久，魏无羡故病重犯，送了一张纸过来，示意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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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书被扔到地上，蓝忘机如避蛇蝎，刹那退到了藏书阁的角落，怒极而啸：“魏婴——！”

    蓝忘机拂在微黄书卷上的修手指似乎滞了一，这才翻开一页，竟也没有禁他的言。魏无羡见耍不起来，把那张画轻飘飘一扔，：“送你了。”

    魏无羡向来好了伤疤忘了疼，天刚吃了禁言的亏，坐得两刻又嘴难耐。不知死活地刚开说了两句，再次被禁言。不能开他就在纸上胡涂鸦，到蓝忘机那边，再被成一团扔到地上。第三天依旧如此。屡屡被禁言的后果，便是魏无羡没空闲扯摸鱼，原本要抄一个月的分量，竟然七天就快抄完了。

    蓝忘机收回目光，拿起方才搁在案上的书，重新翻开。只看了一，便如被火舐到一般扔了去。

    不用脑想也知是谁的好事，一定是某人趁给他看画移开注意力时的手。何况魏无羡还在那里拍桌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画被扔在席上，蓝忘机没有要拿的意思。这些天魏无羡写来骂他、讨好他、向他认错、信笔涂鸦的纸张全都是如此待遇，他习惯了，也不在意，忽然：“我忘了，还得给你加个东西。”

    说完他捡纸提笔，三添了两笔，看看画，再看看真人，笑倒在地。蓝忘机搁书卷，扫了一，原来他在画上自己的鬓边加了一朵。

    他嘴角似乎了。魏无羡爬起来，抢：“‘无聊’是吧，我就知你要说无聊。你能不能换个词？或者多加两个字？”

    这禁言术直到他抄完才解开。第二天来藏书阁，前天被扔得满地的纸团都被人收走了。

    蓝忘机本以为又是些七八糟的无聊字句，可鬼使神差地一扫，竟是一副人像。正襟危坐，倚窗静读，眉目神态惟妙惟肖，正是自己。

    蓝忘机缓缓：“有此闲暇，不去抄书，却去画。我看你永远也别想解禁了。”

    他原本看的是一本古籍，可刚才翻开那一扫，的竟全都是赤条条的缠人影，不堪目。他原先看的那一册竟被人掉包成了一册书伪装成正经书的图。

    魏无羡了未的墨痕，无所谓地：“我已经抄完了，明天就不来了！”

    魏无羡气得在席上打了个，爬起来又重新写了一张，拍到蓝忘机面前，又被作一团，扔了。

    魏无羡拍手：“果然加了两个字。谢谢！”

    第七天，便是面思过的最后一天。今日的魏无羡却有些异样。他来姑苏这一阵，佩剑天天东扔西落，从不见他正经背过，这天却拿来了，啪的一压在书案旁。更是一反百折不饶、百般扰蓝忘机的常态，一语不发，坐就动笔，听话得近乎诡异。

蓝忘机看了一，：“无聊。”作一团扔了。

    魏无羡见他目光没有立刻移开，嘴角勾起，冲他挑了挑眉，一眨。不必言语，意思显而易见：像不像？好不好？

    蓝忘机冷然：“无聊至极。”

    魏无羡笑得几乎到书案，好容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