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被禁锢于此的魂魄，一不知此地何，二不知因何而死，三不知谁人所杀，魏无羡也是一次遇到这样一问三不知的亡者，心念一转，：“那再换个别的。你问它是男是女。这个它总不会也不知。”

    被他怂恿，蓝忘机依言而奏。撤手之后，另一弦锵有力地一弹，

    一问不成，蓝忘机又弹了一句。琴弦再应，还是刚才那铿铿的两个音。魏无羡听这次的回答又是“不知”，问：“你又问它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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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灵》是姑苏蓝氏先人所作的一支名曲，它与《招魂》不同，作用于不明亡者份、且没有任何媒介的况。弹者以琴音奏问，对亡者发疑问，而亡者的回音则会被《问灵》转化为音律，反应在弦上。琴弦自发而动，说明这石堡里的亡魂，已经被蓝忘机请来了一位。接来，双方就该以琴语一问一答了。

    魏无羡略意外，又有些失望金凌并未被困在此。蓝忘机又靠近了些，避尘自动鞘几寸，冷光莹莹，照亮了棺材的底。他这才发觉，棺材里并非什么都没有。只是里面的东西比他预期的尸之类的要小得多，藏在棺肚底最。

    棺材里不放尸，却放着一把刀。行路岭上的这片石堡，真是无一不古怪，步步透着诡异。两人合上棺盖，继续往里走去，每一间石室里都有一这样的棺材，看棺木质地，年岁各不相同，而每一棺材里，都安置着一把刀。

    蓝忘机：“不知。”

    蓝忘机通问灵琴语，无需思索，信手便是清洌洌的两三声。片刻之后，琴弦又自动弹了两。魏无羡问：“它说什么？”

    他只弹奏了短短一段，右手便撤离了琴上方，凝神望着仍在颤动的琴弦。

    魏无羡：“啊？”

    蓝忘机慢条斯理：“它说，‘不知’。”

    直到最后一间，依旧没有金凌的踪影。魏无羡合上棺盖，心中微微焦躁难安。蓝忘机见他蹙眉负手走来走去，将古琴横置在棺木上，略一沉，扬手，一串弦音从指间泻而。

    蓝忘机扬手拨弦。然而，回音依旧是铿铿两声——“不知”。

    琴语是姑苏蓝氏的秘技，魏无羡虽然涉猎颇广，终有不能及。他轻声：“问它此地是什么地方，谁建造的。”

    此刀无鞘，刀柄似是以黄金铸成，看上去沉甸甸的甚有分量，刀修，刀锋雪亮，枕在棺底的一层红布上，映血一般的颜，森森一杀伐之气。

    忽然，琴弦一震，自发弹了一个音。

设想了几十可能，好了应对腐臭扑鼻、爪突伸、毒狂、毒烟四散、怨灵扑面等等的准备，他最希望的是看到金凌。然而，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有。

    这竟然是一空棺。

    魏无羡：“《问灵》？”

    棺材里躺着一把刀。

    “……”魏无羡看着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某一段与“随便”相关的对话，摸摸鼻，老大没意思，心想：“蓝湛太息了，都学会讲笑话了。”

    蓝忘机：“因何而死。”

    魏无羡：“若是无意中被人暗害，确实有可能不知自己因何而死。你不如问它，知不知谁人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