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买的这些酒先在你这里放着，回再来继续喝。”他半开玩笑：“不能赖账啊。”

    伙计已经吃完了大半碟生：“哪能呢！本店童叟无欺。您就放心搁这儿，等不到你们回来我们就不关店。哎哎，两位公，现在是不是要去常宅了？哗，真是厉害，我本地人都没有去过呢！只敢隔得远远的偷偷望一望，两位是不是要去呀？你们打算怎么办？”

    魏无羡：“我们也只是远远地偷偷望一望。”

    这个小伙计格活络，十分自来熟，讲了一阵话就不拿他当外人了，凑过来要搭魏无羡的肩膀：“二位你们这个辛苦吗？挣得多吗？肯定很多吧！这么面……”

    他絮絮叨叨，忽然闭了嘴，心惊地看向那边，低声：“公，您旁边那位……瞪我啥？”

    魏无羡顺着他目光望去，刚好看到蓝忘机扭起，朝酒家外走去。他：“哦，他嘛，从小家教严，不喜看见有人当着他的面勾肩搭背。是不是有怪？”

    伙计悻悻然拿回手，小小声地：“怪。看他那神，活像我勾肩搭背的是他老婆……”

    以蓝忘机的耳力，绝对不可能压低声音就听不到了。魏无羡忍笑忍得伤，忙对伙计：“我喝完一坛了。”

    伙计：“啥？”

    魏无羡指自己：“站着。”

    小伙计这才想起了自己说过的“喝完了还能站着我跟你姓”，忙：“哦哦……哦哦哦！这个呀……厉害！不是我，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喝完了一坛站得稳稳当当还能不打结的。公您姓什么？”

    魏无羡：“我……”转念想到刚才这伙计说的“魏无钱”，了嘴角，从容地接：“姓蓝。”

    伙计也是个厚脸的，面不改地大声：“是了，从今天起，我就姓蓝！”

    鲜红的酒招巾，蓝忘机的背影，似乎有一瞬间，站得不是那么稳当了。魏无羡满脸坏笑，负手走上去，拍拍他肩膀：“谢光君结账之恩。我让他跟你姓了。”

    了城，两人朝那伙计所指的方向走去。行人渐少，树木渐多，魏无羡：“方才为什么不让我接着问去？”

    蓝忘机：“忽然记起，栎常氏之事，我有所耳闻。故不必再问。”

    魏无羡：“在你告诉我之前，我先问一声。那什么，常家灭门不是我的吧？”

    总不至于他杀上门去把人家全家灭了他还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