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摆整齐地铺开，试了两个音。魏无羡：“第一个问题，问他是谁。”

    蓝思追想了想，默念诀，这才敢手弹一句，放开手。

    半晌，琴弦颤动，弹了如金石崩裂般的两个音。蓝思追睁大了睛。蓝景仪促：“他说什么？”

    蓝思追低声：“宋岚！”

    ……晓星尘山后结识的那位知友，宋岚？！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昏迷倒地的晓星尘，蓝思追：“不知他知不知，来的是宋岚……”

    金凌也压低声音：“多半是不知。他是个瞎，宋岚又是个哑，还成了没有理智可言的凶尸。不知最好。”

    魏无羡：“第二个问题，问他，为谁所杀。”

    蓝思追认真地弹了一句。

    这次，沉寂的时间是上次的三倍。

    正在他们都以为，宋岚的魂魄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时，琴弦颤颤地、沉痛地响了三。

    蓝思追脱而：“不可能！”

    魏无羡：“他说什么？”

    蓝思追满脸不可置信，艰难地：“他说……晓星尘。”

    杀宋岚者乃晓星尘？！

    他们一共不过才问了两个问题，孰知，一个问题的答案比一个让人震惊。金凌怀疑：“你弹错了吧。”

    蓝思追：“可是，‘尔乃何人’，‘为谁所杀’这两个问题，是《问灵》里最简单、也最常问到的两个问题，人人一开始修习《问灵》，学的第一句和第二句就是它们，练习次数不千万遍，我刚才还反复确认过，绝没有弹错。”

    金凌：“要么你的《问灵》弹错了，要么你的琴语解错了。”

    蓝思追摇：“如果说弹错不可能，解错就更不可能了。‘晓星尘’这三个字和名字，在来灵的回答中都不常见。如果他回答的是别的名字，而我接错了，也不可能刚好就错成了这个名字。”

    蓝景仪喃喃：“如果这是真的……那我们听到的那些又有多少是真的……宋岚去找失踪的晓星尘，晓星尘却杀了他……他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好朋友？他不像这样的人啊？”

    魏无羡：“先别这个，思追，问第三个问题：为谁所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