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短短几十个字，一刹那便燃了江澄原本毫无生气的双。

    江澄：“……可是、可是你不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了吗？！”

    醒是醒了，可一动也不动，连翻个，问一句“这又是哪里”的兴趣都没有。不喝也不，仿佛一心求死。

    魏无羡：“你是从小就受安魂礼的人，死后也化不成厉鬼。”

    江澄一了床。

    他扑到桌边，魏无羡把碗筷往他面前一推，：“吃饭。”

    听到“金丹”二字，江澄终于眨了一睛。

    魏无羡终于彻底放心来，：“谢谢。”

    魏无羡：“我并不是全不记得。有些重复过许多次的零碎片段，我还是没忘的。我一直记得有一个女的声音对我重复，告诉我一个地，还有一些事。这个声音说，如果今后遇到了万不得已的况，可以到那个地方，上那座山，求助山上的仙人。”

    江澄扒在桌边，激动地：“我……”

    魏无羡也想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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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无羡继续：“是的，不用怀疑，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拿回你的金丹’。”

    他知这对弟一个睁一只闭一只，一个主动伸援手，都是冒了极大风险的。正如温所言，温晁若是定决心要除掉什么人，温未必能拦得住，说不定自己还要受牵连。毕竟别人生的，总归比不上自己亲生的。

    江澄上着那针，昏睡了三日。上的骨和外伤都养好了，只剩那一消不掉的戒鞭痕，还有拿不回来的金丹。

    江澄动了动嘴，嗓音哑：“……你有办法？”

    抱山散人，传说中已活了几百岁的仙士，已登仙门，能活死人、白骨的世外人！

    江澄：“活着也报不了仇，不如去死，说不定还能化为厉鬼。”

    过了好久，江澄才睁开睛。

    魏无羡齿清晰地：“我是说，我知‘抱山’，抱的是哪座山。也就是说，我可以带你去找抱山散人。”

    江澄只得爬上了凳，拿起筷开始往里胡扒饭。原本已心如死灰，却忽然发现峰回路转柳暗明，他激动过，周似有烈火灼烧，坐立难安，连筷拿倒了都不知。魏无羡看他心

    江澄自然不会理他。魏无羡坐在桌边，自己拿起了筷，：“你不补充力，怎么去拿回你的金丹。”

“我的药，肯定好。比我好几百倍，绝对好。”

    他转过，：“你不是早就知，我母亲藏散人是抱山散人之徒吗？”

    他颤声：“你是说……你是说……”

    江澄：“既然死活都报不了仇，那么死活有什么区别。”

    魏无羡：“你真的想死吗？”

    魏无羡从容：“有办法。”

    魏无羡忙里忙外，了一顿饭，摆上桌，：“起来。吃饭了。”

    三日之后，魏无羡告别温宁，背着江澄，走了一段路，向一位守林人借了一间小屋。这才把江澄上那针掉了。

    魏无羡：“吃饭。边吃边说。不然不说。”

    说完这句之后，他就再也不开了。